“你……”謝叔瀾臉色難看。
“怎么?說你是白眼狼,冤枉你了?我在終南山拜師學藝,用這些手藝讓你吃飽穿暖,安心讀書,出人頭地。你轉頭將我拜師之事說成勾結逆黨,并以此向你的新主子獻媚,說你是白眼狼,算是抬舉你了。一條狗罷了!”時寧毫不客氣地道。
謝叔瀾聽了,氣得臉頰漲紅。
他緩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他深呼吸一口氣,才開口。
“沈時寧,我懶得和你胡扯這些東西。這是我給你寫的口供,你在上面簽字就行!”
說著,謝叔瀾將手伸進牢房里,將口供放在時寧面前的桌上。
時寧拿過那一張紙,看了起來。
上面寫的是,她知道幾位師父的身份,卻還要拜他們為師,跟他們學習了不少反對朝廷的論。還說她打算利用鎮北王府和鎮南王府,替前太子報仇雪恨。
時寧冷笑一聲,低聲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說完,她將紙張緩緩撕碎,放回桌子上。
謝叔瀾眉心跳了跳,想要發火,終究還是人下來了。
一旁的禁軍朝著謝叔瀾問道:“大人,要用刑嗎?”
謝叔瀾正要答應,卻想起裴野的警告。
當時,裴野的眼神滿是戾氣和冷漠。他毫不懷疑,若是他敢對時寧用刑,裴野一定做得出割破他喉嚨的事情來。
謝叔瀾再次深呼吸,說道:“不必了,先讓她待著。她的事情,等我回稟殿下之后,在做決定吧!”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
時寧掃了一眼謝叔瀾的離開背影,不慎在意,走到床榻旁躺下了。
如今的證據,可是說就是謝叔瀾的片面之詞。
只要師父他們不露臉,她不承認,皇太孫想要殺她,還差得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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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寧倒是沒想到,接下來的數天里,謝叔瀾每天都來要求她簽下口供。
時寧根本沒有理會謝叔瀾,但謝叔瀾依舊鍥而不舍。
因為害怕裴野的報復,謝叔瀾不敢對時寧用刑,最后只能威脅時寧。
“沈時寧,你若是不簽,我會一個個殺光你在乎的人。不如從老王妃開始,如何?”謝叔瀾說道。
時寧聽了這話,嗤笑出聲:“謝叔瀾,你若有這本事,還需要在這里跟我白費唇舌嗎?你直接殺了我,再把鎮南王府所有人,和鎮北王府所有人都殺了不就好了?”
謝叔瀾唇瓣動了動,到底說不出其他話來。
他自然想殺,可他做不到。
時寧嗤笑一聲,說道:“分明怕得要死,還在這里癡人說夢。謝叔瀾,你可真是裝!不如,我提個要求,你若是能答應,我就簽下這口供,如何?”
謝叔瀾聽了這話,心中一喜,忍不住開口問:“什么要求?”
時寧嘴角勾了勾,說道:“慕北辰不是想要殺我嗎?讓他來見我,我就簽這口供,如何?”
謝叔瀾一怔,說道:“你怎可直呼皇太孫的姓名?還有,你如何知道皇太孫想要殺你?”
時寧嗤笑出聲:“名字起了不就用來叫的嗎?為何不能直呼?至于我為什么知道他要殺我,你就別管了。你讓他來見我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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