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指望大哥感激我,我心疼侄子侄女,想著既然跟著我,也讓他們過好了。三順比我當爹的強,還想也給守信一個獨立的買賣。說不僅給方子,我們二房幫著守信把買賣做起來,靠守信他自己能行嗎?三順不在家呆著,一個人去莊子里大冬天拔鴨毛,手都凍腫了,她為了她自己嗎?娘從來就是挑剔她,娘就是一萬個看不上三順,就看在這個家靠三順才能有今天,能不能多心疼她一點?娘以前怎么對三順的?我怕她記著心里有疙瘩,可是三順說:窮生奸計富長良心,那會都是窮鬧的,她不怪。娘,現在咱家不窮了,娘能不能有點良心,對三順好點?她一個孩子......她幾年前還是個孩子,她不會女紅她咋啦?會女紅能撐的起這個家嗎?”
福土坑說著說著哭了。
在莊子里聽女兒說要把烤鴨給守信時他就想哭,忍住了,這會不想忍,哭。
嚴婆子見過兒子炸毛,見過兒子瞪眼,見過兒子跳腳,很少見兒子哭。
她也跟著兒子哭,鼻涕一把眼淚一把。
雖然說這些年她對孫女不像最早以前,但多少就像兒子說的帶著挑剔。
可是這一次,她慚愧,覺得自己不對。
她只哭,不再是像以前,兒子說個啥,還能夠強詞奪理說我都是為了她好。
她是真沒有想到孫女能夠為大房的堂哥著想,能辛辛苦苦去莊子里做烤鴨,還要把這份買賣讓給守信。
嚴婆子哭的稀里嘩啦,對著兒子說道:“娘錯了,娘錯怪三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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