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說是完全為了婉儀著想,而是娶婉儀給了我一個理由,放開心靈的枷鎖的理由。我當世子回到郡王府對于我來說就是個枷鎖,這次回去我深刻覺得。之前我是不甘心,讓我迷茫又痛苦,回去后看到父親和兄弟防備的眼神,這樣的日子我為什么要執著?”
薛先生看著周平,這個他教了幾年的孩子。
當年在郡王府,他看著這個又小又孤獨的郡王府的嫡長子,總是渴望的看著郡王和其他孩子親昵,他是把周平當一個孩子,而不是未來的世子。
他教周平畫畫,教認知,教世間的美好。教他眼睛里能看到的萬物的美好,就是希望這些美好能給這個孩子快樂。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人世間的美好和身處環境的復雜讓長大了的這個孩子有了痛苦。
拋開世俗,薛先生是贊同和希望。這個孩子能夠想通,能夠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但是他不能鼓勵,因為周平姓周,他身上有責任。
周平說道:“等我想明白了之后,我坐在外面坐了一晚上。我從沒有過的輕松,心里好舒服。我望著夜空,我對早逝的親娘說,我不想讓我的孩子過我這樣的生活。哪怕去鄉間住個茅草屋,也得和爹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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