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兒孫都打發出去,左神醫進了里屋半躺在羅漢床上,紀師娘給他捏肩膀,左神醫舒服得只哼哼。
“還是師姐的手法好,一路趕回來,渾身酸痛酸痛的。家里沒事吧?這次回來我以后沒事不出去了,好好教教徒弟。”
紀師娘問道:“老爺,這個徒弟是不是給子芩找的?”
她說的子芩,是丈夫的老閨女,城西那邊的生的。
左神醫搖搖頭道:“不是,好多錢訂過親。我收的是徒弟不是找女婿,以后你也多心疼他點。這個孩子可憐,從小爹娘沒了,撫養他長大的祖父也沒了。親叔親嬸也不管他,分了家跟著岳父家過活。他家祖上是行醫的,悟性很好。”
紀師娘這會沒心聽丈夫介紹徒弟,點頭應承了,給丈夫要說城西那邊的事。
“老爺,有個事我想先給你說一下,子芩有些不好。”
左神醫呼的坐直了問道:“咋啦?得的什么病?”
他想著要是小病,這邊的老大老三都是大夫會看病。能讓老妻這么說,那肯定是大病了。
紀師娘慢慢跪下道:“對不住老爺,是我沒把這個家看好。”
話沒說完眼淚流出來。
左神醫著急地站起來,把紀師娘拉起來說道:“你先說說咋回事,子芩沒了?”
紀師娘趕緊搖頭道:“沒有沒有,你走那年碩磊帶著孩子們去玩,子芩跟著一起,她從山上摔下來傷著頭。救是救回來了,就是落下個癇癥。”
左神醫一直提著氣,聽到這才松口氣。
活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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