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土旺和福土貴兩人誰都不說話，福土坑往后退一步，身子有點不穩，用手扶著桌子，從牙縫里擠出聲音問道：“難道是大哥和三弟？”

見他們不回答，福土坑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福土貴是往后退兩步，害怕二哥上來打他。弟弟不能打兄長，兄長可以打弟弟，每次都是他挨打。

福土坑并沒打兄弟，握著拳頭猛砸一下桌子。

嚴婆子在旁邊驚呆了。

開始還沒聽明白，怎么把老二一家除族了？

然后就是老大和老三提出來的。等看到老二使勁砸桌子，她嗷的一聲對著老大撲上去，劈頭蓋臉打起來。

“我走的時候怎么給你說的？讓你關著門不要出去，外面誰愛說啥說啥。憑什么把老二除族？他是你親兄弟，一個爹一個娘的親兄弟！老二給你養兒子養閨女，送他們讀書，你就這樣對他？娘怎么生了你這個王八玩意！”

福土旺抱頭躲，嚴婆子又對著福土貴打起來。

“你怎么不攔著你大哥？你的兩個兒子都是你二哥給你養著，你不念兄弟之情，不感激你二哥，還把他除族？你是東西嗎？”

躲開的福土旺說道：“是老三找我商量的，說不能因為老二的事把我們兩個連累了。”

嚴婆子打累了，坐在地上拍腿大哭，“你們兩個怎么能這樣對老二啊？他可是你一個爹一個娘的親兄弟呀。”

嚎了兩嗓子見老二一點動靜沒有，嚴婆子又趕緊爬起來，拽著老二胳膊說道：“你大哥三弟糊涂了，他們也是被嚇著了。你別生氣，我這就去找族長，說你沒犯事，衙門還給你賠了個莊子。知府大人和尚書大人還請你吃飯。”

她轉身就要往外跑，福土坑一把拉住。

“娘你先別去，我倒要看看他們怎么親口跟我說！”

嚴婆子見兒子說話平靜，心里更害怕。兒子要是暴跳如雷喊打喊殺，她反而不害怕。

她不敢出去，哭著拉著兒子的胳膊，邊哭邊說道：“老二，你看娘份上，別生老大和老三的氣，肯定是有人背后挑唆他們，回頭我揍他們給你出氣。”

福土坑輕輕推開母親說道：“天晚了，都去休息吧，我頭疼。”

說完走出去了，福滿滿跟著父親往外走，聽到身后福守財問大伯是不是把他們四房也除族了，沒有聽到大伯的回答聲。

她知道大伯是默認。

嚴婆子等老二父女出去之后，又對著兩個兒子各扇兩巴掌。

劉氏和何氏在廚房里不敢出來，兩個人臉上都是害怕的神情。

這個家又要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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