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梅奶奶看到外面有人圍上來,她立馬哭道:“嫂子怎么說翻臉就翻臉啊,昨兒說得好好的,是不是你又聽了誰出主意,要把閨女說給張家就變卦了?我可是跟你說,我們是說在前頭的。張家要是變卦,逼我們香梅去死,我就讓香梅吊死在他張家門口。”
嚴婆子氣得手哆嗦,指著她,“你你你......你胡說八道!”
香梅奶奶坐在地上拍地大哭,“你們這樣反悔,讓我家香梅怎么嫁人?你要逼死人呀?”
嚴婆子吵不過她,撲上去拽著她就要打。
福滿滿跟著大伯娘跑過來,看到奶奶只會氣得打人,她上去拽著奶奶,看著香梅奶奶說道:“你說定親就定親了?定親要有人證物證,要有媒人。張家人沒出面憑你一張嘴說,是想逼得我姥姥家不得不娶人嗎?”
她對著門口圍著的人說道:“我是張家的外孫女,我是我舅的外甥女,我舅和誰定親,我不會不知道。我小舅在安慶府已經定親了,我奶奶剛從安慶府回來,怎么會幫著從中間說媒?是讓我堂姐去當妾?福家的女子就這么不值錢?”
門口圍著的人說道:“對對對,哪有定親男方不出面的。”
另外一個人和香梅奶奶不對付,踮著腳尖伸脖說道:“我看香梅奶奶是看人家張家發達了,想把孫女塞進去。不瞅瞅自己的身份,人家娶一個不會比西門家差,最起碼要娶個跟西門家差不多的。我可聽說了,西門家的騾子馬都有幾十個,這一進門不是當少奶奶呀?”
另外一個人說道:“那年香梅奶奶想賣香梅去胡老爺家,人家壓根沒看上,買小丫頭又不是買妾?”
這么一打岔嚴婆子清醒了,對著門口的人說道:“還是你們明理兒,西門家眼光好著呢,看上了我們家春花。這門親事早就定了。人家要實打實會干活的,會繡兩朵花,頂個屁用,又不是娶繡娘。”
香梅奶奶也不躺地下了,爬起來說道:“仗著發財了,想欺負我們家。我去衙門里告你們毀親。”
福滿滿拉著奶奶往外走,說道:“去告,我還不信了,衙門審案子不講證據的。找出一個我姥姥家和你家定親的人證物證出來?”
外面有人跟著起哄:“去呀去呀,找個人證出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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