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姥爺的兄長一家,早就做起了老本行,去城外一個騾馬市做牲口生意。張玉山帶著兄弟兒子早出晚歸,也能養家糊口。
沒想到有一天胡老爺來了,先是找到福家。
福土坑大吃一驚,急忙扶著風塵仆仆的胡老爺坐下,讓他休息會,帶他去了張縣尉家。
張縣尉看到親家也是吃一驚,不知他怎么找到這里。
胡老爺摘了帽子,他穿得像個西北老漢,腰里綁著個草繩,張鴻才接過岳父手里的帽子放桌上,又給岳父倒杯熱茶。
“岳父,我找了朋友給你捎信,收到沒有?”
胡老爺搖搖頭道:“我不是從于各縣來的,從西南趕過來。”
張縣尉吃驚,自己一家流放西南沒去成,怎么親家去了那里?
“我跟著你們,誰知土匪把你們一家劫了,留下口信說是你們仇家,要報仇雪恨。”
張縣尉說道:“是西門家偽裝的土匪,故意那么說。”
胡老爺說道:“我拿錢買通了押送的人,說土匪是西南口音。我一路追過去一路打聽也沒見什么大案,一下想起西門家。趕緊往回走,又覺得可能會來這,沒回于各縣,直接來這了。”
張縣尉動容,親家從江南到西南又拐到這里,這一路可不平坦。
可是親家就這樣來了,他想一想他別的親家,自從他家出事之后,沒一個出面。反而這個他最看不起的商人親家,為了他這個罪犯跑前跑后,還趕到這里。
張縣尉眼里噙著淚,只說了一句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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