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是上官臨臨開車過來的,她并不是要來看什么人,也不是真的要看病,無非是請的病假,需要一份她是真的是生病了的證明。
對于傅寧洲的恐懼讓她不敢有任何馬虎。
謝禹辰顯然并不是。
他只是單純要找她而已,只是被她拉到了醫院里。
人這會兒進了急診室,但并不著急進去,就在急診室門口等她。
上官臨臨心里在意他說的“知道時憶晗下落”的事,但又不敢直接問,怕里面有坑。
她人在短暫的知道時憶晗下落的血沖腦門后徹底冷靜了下來,時憶晗不是她推下去的,哪怕謝禹辰真的知道時憶晗的下落,無論時憶晗是死是活,是傷是殘都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她并不用擔心時憶晗會活著回來指控她什么。
她和這件事沒有任何關系。
上官臨臨不斷自我洗腦,甚至生出些許時憶晗活著回來或許能消減傅寧洲對她的殺意的慶幸。
她是善于自我說服并邏輯自洽的人。
和傅寧洲要她死比起來,時憶晗死不死反倒顯得沒那么重要了。
低估了時憶晗在傅寧洲心目中的地位以及傅寧洲的聰明和敏銳是她犯的最大的錯。
從停車場到急診室的短暫路程里,上官臨臨很順利地完成了自我說服,人反倒不著急了,因此看到在急診室門口等她的謝禹辰,她只是平靜看了他一眼,而后便神色自然地越過他,走向急診護士臺,掛了個內科急診,看著真是要過來看病的。
她的變化讓謝禹辰不由皺了皺眉。
上官臨臨的每一步反應都超出他的想象。
她矢口否認的堅決甚至讓他萌生出是不是他錯怪了她的荒謬感,包括矢口否認知道她父親上官圣杰計劃的事,一件件一樁樁都讓他生出是不是最近心里壓力太大了而萌生出的幻覺。
上官臨臨看他皺眉盯著她,甚至面露擔心地問他:“你不是說身體也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