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人回答他。
上官臨臨已經抱住了雙膝,緊咬著下唇低垂著頭,沒敢抬頭看她。
沈林海不得不求助看向傅寧洲。
“小洲子,你知道小妤兒在哪兒對不對?”
傅寧洲黑眸也定定看向他,眼眶微紅。
“我不知道。”他一字一句,嗓音沙啞。
“你別騙我。”沈林海手中的拐杖把地板戳得“咚咚”作響,“你分明就知道小妤兒在哪兒?”
他把傅寧洲先前拋扔給他的白玉觀音沖他晃了晃:“你要是真不知道她在哪兒,這個又是從哪兒來的?”
傅寧洲看了眼他懸掛在指尖的白玉觀音,喉嚨哽得厲害。
這個東西就放在他的眼皮底下,人也在他眼皮底下這么多年,明明一直就認定的時憶晗就是沈妤,沈妤就是時憶晗,但每一次都因為害怕面對她們不是一個人的可能、也害怕她知道他還將她和沈妤混為一談而遠離,因此他鴕鳥地選擇了不去驗證。
他和她之間脆弱的關系已經經不起一丁點的摧殘。
她不喜歡他提沈妤,他就不提。
她說她只是時憶晗,他就認定她只是時憶晗。
她介意沈妤,他就不讓沈妤橫亙在他們之間,只把她當她,小心翼翼地維持著兩人如履薄冰的關系。
他以為,失去幼年記憶的時憶晗,哪怕她就是沈妤,那也已經不是沈妤了。
她的記憶里沒有關于沈妤的一切,也沒有和傅寧洲相關的記憶,沈妤早在失蹤的那一刻,就已經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沈妤不在了就是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