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他不是和時憶晗住一塊兒了嗎?
“沒事。”
傅寧洲回他的依然是簡單平靜的兩個字,但人已經拿起起瓶器,掀開了酒瓶蓋子,拎起酒瓶就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而后端起,一飲而盡。
緊接著又第二杯。
“好了好了,喝兩杯行了。”唐少宇趕緊上前阻止,“你爹還在醫院躺著呢,要是大半夜有個什么情況找你,你醉醺醺的也不行。”
“別和我提他!”
傅寧洲說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再次一飲而盡。
喝完的時候,他手中酒杯“砰”一聲重重砸在了大理石面的吧臺上,杯子纖細的高腳瞬間清脆碎裂成兩截。
唐少宇:“……”
他不由看向傅寧洲:“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傅寧洲靜默了會兒:“他又二次出血去搶救了。”
唐少宇:“……”
“那現在什么情況?”他擔心問。
“情況很不好。是死是活,看他命吧。”傅寧洲說,拎起酒瓶又想倒,但瓶口到杯口時,他看了眼一邊被震斷腳的杯子,順手把杯子扔了,拎起酒瓶直接一口悶完,而后扔了酒瓶子,人靠著沙發,就在地上坐了下來。
唐少宇也陪他在沙發前面的地板上坐了下來,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只能無聲地拍了拍他的肩。
“有時覺得,他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傅寧洲終于開口,嗓音很啞,“但我多年接受的教育,我的良知告訴我,他是被我氣進去的,他的現在和我脫不了干系。他是我的親生父親,他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是在弒父。”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你爹命硬著呢。”唐少宇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
但語有多無力,他再清楚不過。
傅寧洲他爹要是真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他怕傅寧洲也過不了心里那關。
傅寧洲沒再說話,只是又拿過了一瓶酒,有一下沒一下地喝著。
唐少宇沒阻止他。
一旁的小布偶正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好奇在看著。
唐少宇一個人住著無聊,養了只布偶陪著,有空就逗一逗。
平時為了觀察它的吃飯狀況,他還特地在客廳裝了監控。
但眼下手邊有個大活人,他也沒空照顧貓,揮了揮手讓貓走開后便看向了一邊的傅寧洲。
傅寧洲許是空腹喝酒的緣故,大半瓶酒喝下去面色便不太好。
他擱下酒瓶,起身去洗手間。
沒一會兒,嘔吐聲從洗手間傳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