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寧洲走向她,快走近時時憶晗才回神,轉頭看向他。
“我查了你和瞳瞳的戶口。”傅寧洲說,繼續剛才被瞳瞳打斷的話題。
時憶晗有些意外看向他。
“你之前賣掉的那套房子,我買下來了。”傅寧洲說著看向她,“所以我拿到了你們登記在那套房子下的所有戶籍資料。”
時憶晗牽唇笑笑:“有錢真好。”
傅寧洲也笑笑:“是啊。”
“中午的時候醫院給我打電話,告訴我親子鑒定結果。”傅寧洲看著她,“我很生氣。早上你主動給我打領帶的時候,我真的相信過,你愿意開始走近我了。”
他說著搖頭笑笑,看向她:“我吻你的時候,我有察覺到你的手在動,但我寧愿相信那只是你無意識的動作。在醫院的時候,我有想過,要不要就別做這個鑒定算了,不去做,有些假象就永遠不會被戳穿。”
但不去做,她永遠不會讓他知道瞳瞳的存在。那份鑒定,不過是以事實告訴他,她從沒有想過再和他在一起而已。
哪怕她說再多的不愿意和他再在一起,殺傷力都不及她換掉的這份親子鑒定樣本來的強烈。
“我想過等你主動來告訴我瞳瞳的事。”傅寧洲說,看了眼客廳外的陽臺,“我第一次過來的時候,我就意識到,瞳瞳可能是我女兒。陽臺那些綠植,都是你愛養的。”
他說著視線重新轉向她:“我故意和你提起瞳瞳,提起我們女兒,你明明知道我的用意,但卻故意裝傻,一邊裝傻,一邊和我虛與委蛇,一邊安排退路。”
時憶晗抿著唇沒有說話。
傅寧洲也沒再說話,他朝陽臺外看了會兒,靜默了會兒,而后看向她:“我想先暫時搬到樓下房子。后續你同意的話,我還是希望我們能搬回我住的那套房子,那邊房子要比這邊大許多,環境也要好一些,或者另外換一套大點的。”
時憶晗微微抿唇,輕聲問他:“我現在還有說‘不’的權利嗎?”
傅寧洲也微微抿唇,看向她:“只要不是離開,你可以提任何意見。”
“我想住這里。”時憶晗輕聲說,“這里不會有任何人打擾,瞳瞳也喜歡這里。”
“好。”傅寧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