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憶晗把手伸向了他:“藥給我吧。”
傅寧洲看了她一眼,遲疑了下,還是把手中的藥遞給了她。
“抱歉。”
他輕聲道歉,為沒有做防護的事。
“沒事。”時憶晗微微笑笑,并沒有在意這個。
她摳了顆藥,轉身倒了杯水,把藥吃了下去,沒有絲毫猶豫。
雖然是預料中的事,理智上他也清楚這是目前最好的處理辦法,但當真的看到時憶晗吃下那顆藥時,傅寧洲心臟還是沉了沉一下,不太好受。
“你先好好休息。”
他壓下了所有的情緒,輕聲叮囑,“有什么不舒服的給我電話。”
時憶晗輕輕點頭:“好。”
但傅寧洲并沒有走,他拿出手機,撥了她電話。
沒一會兒,時憶晗手機響起。
傅寧洲看向她:“存一下吧。”
時憶晗遲疑了下,點點頭,而后新建了個“傅寧洲”的聯系人,把他電話存了下來。
其實存不存都一樣,傅寧洲電話一直沒換過。
她雖然在離婚的時候就刪掉了他所有的聯系方式,但這串電話號碼是從高中時就深烙在腦海中的,忘不掉。
傅寧洲看到“傅寧洲”三個字時黑眸還是微動了一下,看了她一眼,但沒說什么,沉默看著她存好了電話號碼,而后打開微信,翻出二維碼,把手機屏幕轉向她:“把微信加了吧。”
時憶晗遲疑看了他一眼,有點不想加。
其實加不加都一個樣,她和傅寧洲都是不發朋友圈的人,加了也窺探不到彼此的生活。
微信之于他們就是個電話號碼。
但傅寧洲很堅持,他沒有說話,只是把手機屏幕面向她,等她下一步動作,看著她的黑眸平靜卻隱隱帶著施壓的壓迫感。
時憶晗不得不打開微信,掃了傅寧洲的微信二維碼,把加友信息發了過去。
傅寧洲很快點了通過。
看著空空如也的聊天界面,時憶晗有種恍惚感。
她和傅寧洲明明是多年的同學,是曾經的夫妻,有著與外人不會有的親密火熱,但又像陌生人般,連最基本的聯系方式都沒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