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不會強迫人。你想要離婚,我就成全你,反正不過是重新回到一個人的生活而已,習慣就好。
“你不想和我有牽扯,那我就放手,我也不是沒放過手。”
時憶晗也靜靜看著他,聽著他冷靜而坦誠地述說他每一次干脆轉身的背后原因,雖然早已知曉,可真的聽到他說時,心臟還是像被什么東西扯住了般,隱隱揪著疼。
自己知道自己的狼狽是一回事,但從別人口中看到自己的狼狽卻是另外一回事。
她不太想再繼續聽下去,不想這樣赤裸裸地面對自己那兩年婚姻的不堪。
她平靜打斷了他:“我知道。”
她嘴角甚至帶著淺淺的笑,沒有生氣,也沒有難過,就是平靜接受而已。
她轉頭看了眼陽臺外:“天色不早了,我想先回去了。”
說完她歉然頷首,推開椅子就要起身。
還撐在桌上的手掌突然被壓住。
傅寧洲的手掌橫過餐桌,緊緊地壓在她的手背上。
他沒有起身,只是冷靜而沉穩地看著她:“不,你不知道。”
“時憶晗,我一次次地試圖抗拒你對我的影響,一次次地想如你所愿地放手,卻一次次地打臉,甚至于是,我想隨便找個人湊合算了,把對你所有的放不下統統變成對另一個人的責任,去借這份責任徹底地忘掉你,擺脫你。”
他聲音微微頓住,黑眸依然冷靜看向她,“可是當我真的坐在相親桌上,當我想著從此以后,我和你再沒有可能的時候,那句應該對別人說的'我們在一起'卻怎么也說不出口,我寧愿接受這樣的反反復復,寧愿一次次被你逼不得恨不能從沒遇見過你,也不想斷了和你的任何可能。”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