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護士看她哭得厲害,也不敢給她動手術,最終把她推出了手術室。
從被推出手術室那一瞬時憶晗就知道,除非孩子自己不要她,要不然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放棄她。
不放棄孩子,又不再與傅寧洲糾纏,去父留子是最不會打擾彼此的最好方式。
傅寧洲不會知道孩子的存在,孩子的存在也打擾不到傅寧洲的家庭和生活。
這兩年來她也做得很好,雖然辛苦了些,但很快樂滿足。
她從沒有后悔過那一天在醫院做的決定。
時憶晗以為日子會一直這么按部就班地走下去。
可是她沒想到,還是又遇上了傅寧洲。
毫無預兆地、一而再再而三地遇見。
尤其是這樣的遇見里,傅寧洲就那樣聲色俱厲地問她是真的切割干凈了嗎,那種像是洞察一切的質問一下讓她覺得狼狽萬分,他一下拆穿了她所有的虛偽。
她根本沒有做到自己說的那樣,和傅寧洲切割得干干凈凈。
這樣的事實讓她自厭,情緒一下就崩了,根本控制不住。
那是她唯一一次在傅寧洲面前哭。
但那個時候傅寧洲面對她的崩潰哭泣,眼神卻是冷硬依舊的。
時憶晗想象不出來傅寧洲對曹美惠哭泣時無語的樣子。
她也沒見過他無語的樣子。
曹美惠也形容不出來。
“反正就……一臉這莫不是個智障吧的那種無語感。”曹美惠努力想形容,但形容不出來,“最后可能也受不了女人在他面前哭吧,就讓我回去了。”
在曹美惠看來,傅寧洲就是很嫌棄女人哭。
這點時憶晗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