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性子偏冷淡,和人不親近,但為人處事總是周到沉穩。
無論任何時候,哪怕是離婚后的現在,時憶晗不得不承認,有傅寧洲在的地方,她確實會沒來由地覺得心安和踏實。
就像現在。
時憶晗沒出聲打擾傅寧洲,左手小心撐著床板坐起身,沒發出聲音,但還是驚動了傅寧洲。
傅寧洲睜眼,扭頭看向她,又抬頭看了眼還掛著的藥水,還有半瓶。
“我上廁所……”
時憶晗尷尬說,伸手想去推掛輸液瓶的架子,但半路被傅寧洲攔了下來。
“我來吧。”
時憶晗:“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這個事實在沒法讓傅寧洲代勞。
傅寧洲掃了她一眼:“你自己怎么來?”
時憶晗也下意識低頭看了眼,這才想起輸液針是插在左手背上,右手也傷著不能動。
“……”時憶晗瞬間意識到等會兒還要面臨更尷尬的事,“要不我先不去了,也不是很急的……”
傅寧洲看了眼架子上掛著的藥水:“還有兩瓶藥水,你能忍?”
“……”
時憶晗突然想哭,她膀胱憋得快爆炸,確實有點忍不了,但她現在連簡單的脫褲子動作都有點吃力。
時憶晗下午沒換病號服,她身上還穿著的自己的衣服。
上午出門時為了方便,她還穿的是緊身的牛仔長褲,這不是她受傷的右臂和插著輸液針的左手單手能輕易完成的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