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寧洲記得她一貫如此,煩悶時,或是無聊時,人一坐到畫布前,整個人氣質就沉靜了下來,與周遭環境完美融為了一體。
她習慣于自娛自樂,總能找到讓自己快樂的方式,不需要借助任何人的情緒支持或是語開導。
很多時候,她早已通透得不需要任何人。
這樣的通透獨立是在漫長的親情缺失下才與自己和解達成的平衡。
但幼年的沈妤是被所有人捧在掌心里的寶貝,所以她會去依賴人、信任人,也會以著自己的小小力量去溫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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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憶晗回頭時才發現了傅寧洲,正沉默地看她,俊臉的神色平靜且木然,遺憾又懷念,還帶著淡淡的不知名的矛盾。
她看到了他手里拿著的a4紙,視線在紙張上稍稍停頓,而后看向傅寧洲,微微一笑:“回來了?”
傅寧洲看著她沒動,好一會兒,才輕輕點頭:“嗯。”
又問她:“吃過飯了嗎?”
時憶晗輕輕點頭:“嗯,剛吃過了,你呢?”
傅寧洲:“我也吃過了。”
拿在手上的dna鑒定結果動了動,他遞向了她,半途被時憶晗推了回來。
她微笑:“我得去上課了。”
傅寧洲看她一眼,輕輕點頭:“我送你。”
把那份報告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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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學校路上,兩人一路都沒說話。
各有各的沉默。
車子在學校停下時,時憶晗終于扭頭沖傅寧洲微笑:“我先去上課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