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寧洲突然不敢去賭。
至少不是在這個他和時憶晗關系未明、孩子也去留未明的時期去賭。
最終,傅寧洲又給沈清遙回撥了個電話。
“你明天先別來蘇黎世了,可能只是我搞錯了情況。”手掌壓著手機,傅寧洲嗓音冷靜而自持。
電話那頭二度被吵醒的沈清遙嗓音已壓了火氣:“你搞錯了?”
“不是,你做事不是向來謹慎嗎?沒有完全把握的事你從不會輕易下結論。”沈清遙在短暫怒火過后神思和理智跟著回籠,并不打算那么輕易讓傅寧洲把這個事帶過,“發生什么事了?”
“沒有。”傅寧洲嗓音同樣冷靜,“我只是覺得有必要先調查清楚。”
“不用那么麻煩。”沈清遙直接否了傅寧洲,“是不是我妹妹,一份dna報告就能確定的事。”
傅寧洲沉默了片刻:“我怕你會失望。”
沈清遙皺眉:“怎么說?”
傅寧洲:“她確實有著和沈妤相似的經歷,年齡也對得上,甚至連當年我送她的那串手串都在,但我始終認為,她不是沈妤。”
沈清遙:“為什么?”
傅寧洲:“直覺。”
沈清遙:“……”
“我從沒聽說過你靠直覺做決定。”沈清遙起身,“我以為你只相信數據和證據。”
他和傅寧洲認識二十多年,從小到大,傅寧洲最不相信的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包括直覺。
他只相信他的判斷。
傅寧洲沒解釋:“如果她真是沈妤,你放心吧,她不會跑。”
“傅寧洲。”電話那頭的沈清遙也沉默了片刻,而后一針見血,“你在害怕什么?”
傅寧洲沒應。
沈清遙:“如果你是擔心找到沈妤后要逼你們履行當初的婚約,那大可不必,年幼時開的玩笑沒誰當真,我們家以沈妤的個人意愿為主。”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