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嬤嬤都是她從宮里帶出來的,身材健碩又細心如發,并且只聽顧窈一個人的調令,原本還蠢蠢欲動的余江氏聞臉色灰敗,幾乎要昏死過去。
顧窈起身,對門口的長生道:“叫人帶隊把這里封死了,不許任何人接近,把孫媽媽拖到院子里去打,若是有人敢多說一句,這就是她們的下場。”
長生應聲,很快,一對暗衛將老夫人的院子團團圍住。
顧窈回到房間已經是深夜,她站在火爐旁,將自己烤得暖烘烘的,才上床去抱孩子,“好兒子,別怕,有娘在,誰也不能搶走你。”
說罷,她在顧狗蛋嬌嫩的小臉蛋上輕輕嘬了口,這才擁著孩子睡了一個好覺。
次日一早,顧窈便早早起身。
知遙進來給她穿官服,“昨夜也不知道世子是不是嚇著了,回來的時候還一個勁兒的囈語,吵著要娘親呢,王妃何不告假一日,在家陪一陪世子?”
昨夜經歷了那一場風波,顧窈自然是千般萬般不舍,可昨夜聽見余江氏提到李聿的消息,雖不知真假,她這一顆心也始終提著,與其在家中惴惴不安,還不如去宮里打探一下消息。
“你和青云今天哪也不要去,就在屋子里陪著小世子,除了上學,不要讓他離開院子半步。”
“是。”
顧窈安排好一切,便乘馬車朝宮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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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師!軍師!”
燕庭月興沖沖地掀開營帳的簾子,小跑進來,“今日上山獵得一只豹子,我已經叫人卸了,改日找繡娘給你做一件豹裘穿。”
張硯歸正蓋著棉被,對著燭火看書,見她進來便忍不住皺眉,“跟你說了幾次了,進別人的營帳要先問過,萬一里面有男人在換衣服怎么辦?”
燕庭月想起之前的約法三章,心虛地低下頭,喃喃道:“我又沒進別人的,這不是想著軍師你不是外人嘛……”
張硯歸聞眉頭微松,“說吧,你又有什么事?”
燕庭月湊到他身邊烤火,“邊境苦寒,比不得京城,我這不是怕軍師冷嘛……”
“少來!”張硯歸放下手里的書坐直身體,“青城年年都這么冷,沒見你給我獵什么豹子。”
他神色了然地掃過燕庭月的臉,“你是聽說信王在樊城賑災出了事,想去幫他是吧?”
燕庭月眼前一亮,立刻湊過去朝他討好地笑,“軍師果然是智慧過人,眼下軍中無事,邊境安穩,我是想著替顧姐姐去看一看,況且王爺對我也算有恩……”
“你與王爺自然是交情匪淺,畢竟你們差一點可就要定親了,”張硯歸語氣不善,“你去你的就是,跟我有什么關系?也犯不著特意來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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