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用膳沒?”馬云祿關心道。
“吃過啦。”步練師說著打個哈欠,“姐姐要去補覺咯,黑眼圈都出來了。”
送走步練師后,周瑜與馬云祿也更衣洗漱完畢。
“都亭侯醒了嗎?”周瑜喚來侍女詢問。
“回君侯,都亭侯也是剛醒。”
馬超昨晚被眾人輪流灌酒,饒是鐵打的西北漢子,也遭不住這般酒精考驗,同樣一覺干到日上三竿。
“請都亭侯用膳。”
周瑜帶上馬云祿來到前院,不多時馬超便應邀而來。
“孟起,昨晚睡得可還好?”周瑜招呼對方坐下。
“嗐~”馬超苦笑道:“諸位太熱情了,我都不知道何時醉死過去。”
“大喜之日,身為舅兄自當多飲。”周瑜打趣一句。
“不瞞兄長。”馬超誠懇道:“這丫頭的婚事,乃是小弟的一樁心病。”
“阿母早逝,如今對她老人家總算有個交代,以后我也能放心了”
“大哥。”馬云祿不禁眼眶一紅。
作為一母同胞的兄妹,二人之間的感情自然做不得假。
拋開政治聯姻不談,嫁給周瑜未嘗不是一個好歸宿,總比嫁不出去或下嫁要好。
“高興的日子,不說這些。”馬超強行中斷話題。
隨著膳食送上來,三人轉而說些輕松的話題,例如馬云祿小時候的囧事,氣氛很快活躍起來。
吃飽喝足后,周瑜切入正題,道:
“孟起此番離開治下,西北那邊會不會”
“兄長不必擔心。”馬超自信道:“此行乃秘密出動,韓遂、劉備之輩還被蒙在鼓里呢。”
“韓遂我不了解,但劉備絕非易與之輩。”周瑜慎重道。
“呵呵~”馬超輕笑道:“不瞞兄長,大耳賊這廝之前,還曾想迎娶云祿”
果不其然,成了一家人之后,馬超語也更加坦誠,把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
“大耳奸賊,真能拉下老臉。”馬超罵道:“我就這一個妹子,怎能把她往火坑里送?”
不管是劉備翅膀硬了不聽招呼,還是腆著老臉提親馬云祿,都讓馬超對其非常厭惡,辭中毫不掩飾惡意。
“竟還有此事”周瑜瞇了瞇眼,提醒道:“如今云祿已經嫁我,劉備早晚都會知曉,屆時定然惱羞成怒。”
“怕他不成?”馬超無所謂道:“劉備那點兵力還不夠看!”
“就怕劉備跟韓遂勾搭在一起。”
周瑜此一出,馬超不由眼神一凝。
“尤其,我把西北的雪鹽生意都給你,定然會招致兩家眼紅。”周瑜繼續道:“韓遂與劉備狼狽為奸,必然是早晚的事情。”
“兄長提醒的對啊”
馬超神色慎重起來,顯然已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一個劉備,馬超不放在眼里。
一個韓遂,馬超同樣不用怕。
可兩者強強聯合,馬超就不得不重視起來。
“兄長。”馬超沉吟一下,還是試探道:“兵馬方面”
“孟起見諒。”周瑜搖頭道:“年后,我就要對江東發起進攻,短時間內恐怕無力支援你兵馬。”
不到必要時刻,周瑜肯定不會派自己的兵,去幫別人打仗,哪怕親家也不行。
正好,有進攻江東做借口,倒也不怕馬超對此有什么意見。
“兄長要對江東用兵?”
馬超聞一驚,但細細一想卻也覺得正常。
南方四州,周瑜占三,攻取江東理所當然。
“此事尚且機密,若非與孟起交談,愚兄萬萬不會提及。”
“多謝兄長信任。”
馬超也是點到為止,借兵之事也是姑且一試,本也沒報太大期望。
“在兵馬方面雖不能相助孟起,但在其他方面自當不遺余力。”周瑜表態道:“孟起若有用得著的地方,盡管跟愚兄開口便是。”
“多謝兄長美意。”馬超客氣道:“有雪鹽這樁生意在,就是對小弟最大的支持。”
雪鹽幾乎與錢財畫等號,這年頭有錢啥事兒不好辦?
“對了。”周瑜開口道:“原來愚兄是在韓遂那邊買馬,之后要斷了他的貨,戰馬之事就要麻煩孟起了。”
騎兵組建,勢在必行。
畢竟周瑜早晚要對北方用兵,沒有騎兵是萬萬不可。
“小事耳。”馬超輕松道:“小弟治下同樣與羌人接壤,可以從他們手中源源不斷購得馬匹。”
韓遂也好、馬超也罷,兩家都有各自的戰馬來源,這也是周瑜敢于與韓遂斷交的底氣。
就距離而,馬超還比韓遂近一截呢,涼州還是太遠了。
之后,二人以諸侯的身份,敲定往后兩家的具體合作,然后結束這場交談。
“孟起既然來了,不妨在荊州多住些時日,好領略一下南國的風土。”
“不了。”馬超搖頭道:“不瞞兄長,小弟今日便要向您辭行。”
“這么急?”周瑜大為詫異。
就算不能在荊州久留,也不差這幾天功夫吧?
“唉~”馬超苦笑道:“荊州與雍州何止萬里之遙,加之蜀道難吶”
這一趟走下來,馬超頗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年關將至,小弟還是今早上路,爭取趕在年節前返回關中。”
周瑜再三挽留,奈何馬超去意已決,只好遂了后者的意愿。
最終,在馬云祿依依不舍的目光下,馬超坐船啟程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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