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指解開領帶,領口的扣子被胡亂地拽開。
商珩的大手握住那纖細的腳踝,用力一拽便將人調換了個方向。
他俯身擒住那只煽風點火的手,視線看見她耳垂上那抹鮮紅,
“好久不見,阮糖。”
真是每一次都能給他帶來不少驚喜!
商珩報復似的咬在那白皙的脖頸上,阮糖不滿地哼唧了一聲,身體扭動,嘴里還在呢喃著什么。
商珩湊近去聽,依稀能分辨出兩個字,
“夜梟”
是個人名,不出意外還是個男人的名字。
商珩周身的氣壓瞬間降低,眸色中翻滾著駭人的波濤。
大手掐住她的下巴,聲音沒有任何起伏,
“他是誰?
你和他是什么關系”
阮糖的意識昏昏沉沉的,只感覺身上仿佛壓了一座大山,她在這里唯一能信任的人只有夜梟,遇見危險時的本能,讓她試圖呼叫盟友求救,
“夜梟”
商珩起身冷眼看著她,沉默良久之后,忽然勾唇一聲冷笑。
在這種時候還讓她念著的人,是什么關系已經顯而易見了。
商珩緊握的指節有些泛白,他一手提起阮糖的衣領,像是拎起一個小雞仔一樣將人拎到了浴室,又扔在了浴缸里。
“好冷~”
阮糖滾燙的身體挨到冰涼的浴缸壁上,讓她渾身一哆嗦。
可商珩卻像沒聽見一樣,拿起花灑便對著浴缸里的人澆下去。
冰涼的水無情地打在阮糖的身上,讓她感覺自己像是在暴雨中的一朵可憐的花兒,被淋得左搖右晃,又怎么也躲不掉。
她在心里咒罵,這個賊老天不知道她不需要這么多雨水嗎!
嘴上也罵出了聲音,“王八羔子!”
可能是冷水見效了,她這四個字說得格外清楚,商珩被罵得一愣,下一瞬一聲輕笑從喉間擠出,
“你說什么?”
他一個被她戴了綠帽子的未婚夫沒有當場給她扔出去,還幫她用冷水降溫,沒得一句謝就算了,反倒挨了一頓罵?!
商珩挪開花灑,半蹲在她面前,聲音低沉冰冷,
“你知道你罵的人是誰嗎?”
曾經罵過他的人現在可能已經重新投胎做人了。
阮糖眉頭一皺,身上的熱浪再次翻滾,眼前一張一合的嘴唇吵得她更加心煩。
此時也恢復了一些力氣,她身體一抬手不知道拽住了什么,嘴上便碰到了一個冰涼柔軟的東西,耳邊的聲音也消失了。
阮糖好奇地嘬了嘬,像是果凍一樣,她一張嘴便咬了下。
商珩原本還愣住了,鴉羽似的長睫抖動,下一瞬嘴唇一疼,有液體流了出來。
他按著阮糖的脖頸將人拉開,用手背一抹嘴唇,果然出血了。
“阮糖你是屬狗的嗎?”
算上第一次見面,這已經是她第二次咬他了。
手背上的牙印剛好,現在又添了新的。
商珩心中的火氣更勝,再加上某處被她勾上來的邪火,兩火匯到一處,讓他無處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