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劉文陽提高了音量,擺出很不耐煩的姿態,
“你以為人民警察都向你那么閑嗎?”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著阮糖和趙昭昭,
“你們兩個跟我回去做筆錄!”
阮糖的腳并沒有動,
“那他呢?”
沈南洲下意識退后一步,要不是粉絲在,他恨不得扭頭就跑。
劉文陽對著人群里的妹妹點了點頭,對沈南洲說話時的語氣明顯好很多,
“你也跟我回去做筆錄。”
三人上了警車,趙昭昭一直找機會和阮糖說話,
“糖糖,我怎么覺得這個警察有問題。”
感覺像是在針對她們。
阮糖拍了拍她遞過來的手,“一會兒他們問什么你就如實說,做完筆錄就回家,不用等我。
趙昭昭的心一沉,“糖糖!”
阮糖唇角彎起,“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警察局內,阮糖和趙昭昭坐在一起,桌子對面只有劉文陽自己,而沈南洲卻不見蹤影。
阮糖靠在椅背上,茶棕色的眸子里似寒潭般沉寂,看得劉文陽有些不自在,他故意將水杯重重地放在桌面上,
“你說沈南洲誣陷你,為什么當時沒報警?”
阮糖的語調平緩,“當時被人誣陷很著急,沒想到。”
這個無懈可擊的讓劉文陽挑不出任何漏洞。
他擺了擺手,“行了,回家等消息去吧。”
和這個年輕的女生待在一個空間了,竟然讓他感到有些緊張。
他接待過很多報警的人,一般說出這句之后對方都會道謝后離開,可阮糖卻依舊坐在椅子上,她對趙昭昭說:
“你先走。”
趙昭昭雖然擔心阮糖,但她也知道自己在這里幫不上任何忙,還不如趕緊去找阮家的哥哥們。
劉文陽眉間川字紋明顯,“你怎么還不走?”
阮糖一字一句地問:“沈南洲呢?你別告訴我做筆錄也要分開。”
她的話將劉文陽的話堵死,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
“我們警察有什么安排還需要和你報告嗎?”
阮糖靜靜看著他,靜謐的空間里只剩下指針一分一秒流逝的聲音。
劉文陽剛剛升起來的氣焰頓時像是被一盆涼水澆滅。
“你心虛什么?”
阮糖的音量依舊不大不小,但每一個字都像帶著利刃刺進劉文陽本就松懈的防線里。
他嘴唇蠕動,“我我沒心虛!”
說完之后才反應過來,他一個警察怕她一個小姑娘干什么嗎?
劉文陽這次不但提高音量,還抬起了手,
“我告訴你,要是再胡攪蠻纏別怪我不客氣!”
阮糖的唇角勾起,鼻尖冷哼,
“我還真想看看你能怎么不客氣。”
劉文陽想也沒想便大步流星的朝著阮糖沖過去,這個房間里就他們兩個人,他就不信一個小姑娘的膽子真有那么大!
況且房間里沒有攝像頭,就算她去告狀也沒有證據。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