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男人周身的氣息陡然變得危險,沈北梔的心一顫,她強裝作鎮定,
“我又沒說錯,誰知道你和沈糖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系,要不然怎么會幫她圓謊!”
剛才那位老者哎呀一聲,“這不是和唐寧大師齊名的阮大師嗎!”
唐寧和阮硯松都是華夏國寶級的大師,是國外想要重金拉攏的人才。
沈北梔的臉色一白,她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竟然是阮家的那位繪畫天才!
阮硯松沉著臉,又重復了一遍,“請你為自己剛才的無禮論道歉。”
周圍人的態度此時也發生了轉變,“快道歉吧,明明什么都不知道還瞎說!”
“阮大師的名聲也是你能污蔑的了的!”
“趕緊給阮大師道歉!”
沈北梔低著頭,“阮大師,是我誤會了您和我姐姐的關系,對不起。”
沈糖正靠在墻上,姿態悠閑地看戲。
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就是阮硯松,聽說他畫人像格外出色,甚至能光憑一個簡短的描述就能將人像畫出來,而且還幫助警方破了不少案子。
“你還欠這位女士一個道歉!”
沈糖看見眾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下意識站直了身體。
沈北梔看見她那副始終淡定的模樣,就恨得牙癢癢,她不過就是一個被沈家拋棄的養女而已,憑什么比她看起來更像大小姐!
她咬緊牙關,“對不起。”
沈糖唇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你說什么,我沒聽清楚。”
沈北梔深吸一口氣,提高了音量,“對不起!”
沈糖滿意的嗯了一聲,話音一轉,“沒關系,反正我也不會原諒你!”
沈北梔頓時被氣得心梗,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發作,只能在心底惡狠狠地記上她一筆,等回家一定要和哥哥們告狀!
沈糖感覺身上一道熾熱的視線,一抬頭便撞入了一雙溫潤帶著笑意的眸子。
阮硯松伸出手,語氣溫和,“你好,我是阮硯松。”
你的二哥。
后半句話他沒說出來,還是不要嚇到她的好。
沈糖覺得很奇怪,明明第一次見面,但她卻覺得這人十分親切。
“你好,沈糖,”
或許是兩人握手的時間有些久,一旁的周生咳嗽一聲,
“沈糖,我們要不換個地方吃飯吧。”
阮硯松松開她的手,溫柔一笑,
“不如就在這里吃吧,我已經訂好了包廂。”
兩人同時看向沈糖,等著她的回答。
沈糖不喜歡和陌生人一起吃飯,但這次卻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來都來了,就在這里吃吧。”
她找了個理由說服周生。
阮硯松在前邊引路,沈糖故意落后一步,她擺了擺手。
一旁滿心忐忑的經理連忙上前,恭敬地說:
“對不起老板,畫的事情確實是我的疏忽!”
沈糖壓低聲音,“給你一周的時間找到是誰拿走了真畫,把沈家的金卡收回來,以后月滿樓不允許沈家人進入!”
月滿樓的會員分為,銀卡,金卡和黑卡,而每一份卡都需要存有一定的金額,可沈家的金卡卻是沈糖白給他們的。
沈家來月滿樓吃飯不但不花錢,還經常從里面取出好酒去送禮。
經理擦了擦額角的汗,畢恭畢敬地應下。
包廂內,三人落座后,周生和阮硯松同時給沈糖倒了一杯茶。
二人的視線對上,無聲的硝煙在包房里蔓延。
沈糖抬手將兩杯茶放回到兩人面前,自己又倒了一杯茶,
“你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