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沒有拒絕,早上還是很冷的。
他自己皮糙肉厚沒事,但是蘇南月和兩個孩子的身體還很弱。
真要坐后面吹一路,極有可能感冒。
李大妮剛過來就聽見了這話,她沒忍住,陰陽怪氣道:“有個當副團長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啊!”
“我們都在后面吹冷風,人家卻可以坐前面。”
她來這么早就是為了搶前面副駕駛的位置,現在卻被蘇南月搶了,她怎么甘心。
蘇南月上車的動作一頓,回頭看了李大妮一眼,眼里是毫不掩飾的冷意。
這人真是賤得慌。
上次剛被她壓著道了歉,丟了那么大一個人,現在還要來她跟前跳。
被她這么一看,李大妮也想到了那天的事,心中一虛。
不過很快,她就聲音拔高,“看我干什么?我說得不對嗎?這么矯情就別去了唄。”
蘇南月眼里滑過一抹冷意,沒有理會李大妮,而是垂下眸子,看向江晏。
“我還是帶著大寶和小寶去后面吧。”
“李嫂子本來就看我不順眼,我要是再坐在前面,不知道她還要編排我什么話。”
江晏掀眸看了她一眼,要沒有昨晚的事,他說不定真會相信她的話。
眼里劃過一絲笑意,他開口,“不用理會。”
蘇南月本來也就是故意這么一說,聽見這話,她順著江晏的手上車。
王建國站在旁邊,也跟著開口,“就是,嫂子你別理她,她這種人就是嘴欠。”
平日里采購車去市里的,身體不好的可以來坐副駕駛。
不過大多數軍嫂都不好意思,畢竟開車的都是男人。
只有李大妮,每次只要她去市里,一定要坐副駕駛。
王建國這一搭話,李大妮聲音頓時尖銳起來,“王建國你說誰嘴欠呢,再說了,我說她你這么激動干什么,你該不會看上她了吧!”
她仿佛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樣,一臉夸張地看向江晏,“江副團長,她這才來幾天啊,就勾得別的男人幫她說話。”
“你可得把人看好了,別哪天真讓她做出什么抹黑我們家屬院的事情來。”
王建國再怎么樣,也不過是一個才二十歲的小伙子,被李大妮當著眾人的面這么污蔑,也急了。
“你胡說什么呢,蘇同志是我嫂子,我怎么可能對她有別的想法。”
蘇南月坐在車上,聽見王建國的話,心中就嘆了一口氣。
他這話完全陷入了自證陷阱。
果不其然,李大妮嚷嚷得更大聲了,“說得好聽,誰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這會兒已經陸陸續續來了很多要去市里的軍嫂。
大家并不知道真相,聽到李大妮的話就竊竊私語起來。
人一多,李大妮就更來勁了,再加上江晏和蘇南月從始至終都沒開口,她那張嘴就更是叭叭叭個不停。
蘇南月眉頭微蹙,眸光冷得可怕,聽著李大妮說的越來越難聽,她眼里劃過一抹煩躁,正準備開口。
江晏突然開口了,“說夠了嗎?”
他的聲音并不大,但是語氣很冷,臉上也沒有一絲表情。
李大妮說到一半的話戛然而止,她有些害怕江晏這樣子,不過卻還是梗著脖子開口,“怎么了,我說錯了嗎?”
江晏黑眸定定地看著她,“我媳婦孩子剛來家屬院,并沒有得罪過你,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往她身上潑臟水。”
他輕扯嘴角,“她臉皮薄,不會說什么重話,但是我不是,今天的事情我會一句不落的報告給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