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整個京城,炸了。
所有平日里習慣了,在早餐桌上,一邊喝著豆漿,吃著油條,一邊看著報紙,關心國家大事的京城老少爺們。
在看到今天,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時,都像是被雷劈了一樣集體石化!
《京城日報》:“震驚!京城頂級豪門王氏家族,竟是東北最大黑惡勢力保護傘!”
《青年報》:“官商勾結,走私軍火,販賣人口!揭開王家那,不為人知的,骯臟的黑金帝國!”
《法制晚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王氏父子,惡貫滿盈,罪無可赦!最高檢已正式介入調查!”
……
一條條觸目驚心,聳人聽聞的標題。
一篇篇圖文并茂,證據確鑿的報道。
像一顆顆足以將整個京城,都給徹底炸翻的重磅炸彈!
在那個信息相對閉塞,娛樂生活極度匱乏的年代。
瞬間就引爆了,所有人的八卦之魂和正義之心!
“我操!真的假的?!”
“王家?就是那個住在西山別墅區,家里開的都是,掛著軍牌的伏爾加的那個王家?”
“我的天!這幫人也太他媽的無法無天了吧?!”
“走私軍火?販賣人口?這他媽的還是人嗎?!這分明就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畜生!”
“必須嚴懲!槍斃!一定要槍斃!”
一時間,整個京城從街頭巷尾的茶館酒樓,到機關大院的辦公室里。
所有的人都在議論著,這件足以載入京城史冊的驚天大案!
而作為這場風暴的始作俑者。
蕭家掌舵人蕭遠山。
此刻正一個人,枯坐在他那間,充滿了古樸和奢華的書房里。
聽著電話那頭,他安插在京城各大媒體和司法部門的那些心腹們,傳回來的一個又一個的“好消息”。
他那張一向是充滿了梟雄氣度的老臉上,卻沒有任何的大仇得報的喜悅。
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靜,和深入骨髓的,冰冷的寒意!
他知道,從他親,將那些,足以將王家徹底送進地獄的黑料,交給媒體的那一刻起。
他就已經徹底地,淪為了陳興那個魔鬼手里的一把,最骯臟,也最鋒利的刀!
這把刀,今天可以用來斬殺王家。
明天,也同樣可以用來斬殺他們蕭家!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魔鬼給攥住了心臟的,可憐的木偶。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在那雙看不見的黑手的操控下。
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個,早已是注定好了的,充滿了悲哀和絕望的,毀滅的結局。
而此刻,作為這場風暴的另一個核心。
王家大宅,早已是被一群穿著制服,神情冷峻的最高檢的調查人員,給圍得水泄不通!
王振山和王建軍這對,昨天還在密謀著,如何對陳興進行下一步的,陰狠報復的狗父子。
此刻卻像兩條被拔了牙的老虎,戴著冰冷的手銬,被兩個荷槍實彈的法警,給一左一右地死死地按在地上!
“不!你們不能抓我!”
王振山像一頭瘋狗一樣,歇斯底里地咆哮著!
他那張一向是不怒自威的老臉上,寫滿了不敢相信的震驚和滔天的怒火!
“我是王振山!我是京城商會的副會長!”
“你們憑什么抓我?!你們有證據嗎?!”
“證據?”
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但眼神卻異常銳利的中年男人,走到他的面前冷笑了一聲。
他將手里那份印著今天各大報紙頭版頭條的報紙,狠狠地摔在了王振山那張,早已是扭曲變形的老臉上!
“這些夠不夠?!”
“還有這些!”
他又從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大疊,同樣是證據確鑿的銀行流水,走私單據,和通話錄音!
“王振山,你和你的兒子王建軍,涉嫌,走私,洗錢,故意殺人,等多項重罪!”
“現在,我以最高人民檢察院的名義,正式逮捕你們!”
“帶走!”
他冷冷地揮了揮手。
那兩個法警,立刻就將那對還在不停地掙扎和咆哮的狗父子,像拖兩條死狗一樣,給硬生生地拖出了這間,他們曾經作威作福了幾十年的權力的中心!
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法律最嚴厲的,也最公正的審判!
……
京城,規劃局。
科長辦公室里。
秦嵐正坐在那張,寬大的辦公桌后面,悠閑地品著一杯,剛剛泡好的頂級的西湖龍井。
她那張美得讓人心驚的御姐俏臉上,帶著一絲,大仇得報的快意和舒爽。
今天早上的報紙,她也看了。
當她看到王家那對不可一世的狗父子,那副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狼狽不堪的丑態時。
她那顆曾經被他們給壓抑和羞辱了多年的心,都感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暢快淋漓!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那個魔鬼一樣的-->>男人,在背后運籌帷幄的結果!
也正是從那一刻起,她才真正地下定了決心。
要將自己的一生,都徹底地奉獻給這個,能讓她為之瘋狂,為之沉淪的男人!
篤篤篤!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