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不似人聲的凄厲慘叫,從王彪的嘴里爆發了出來!
劇烈的疼痛像潮水一般,瞬間就淹沒了他!
讓他那張一向是堅毅如鐵的臉上,瞬間就變得慘白如紙,扭曲變形!
他想看清楚那個偷襲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可他的眼前卻是一片漆黑。
一個冰冷的,帶著一絲戲謔和嘲弄的女人聲音,在他的耳邊幽幽地響起。
“王彪,王家的狗。”
“你的死期,到了。”
……
第二天,清晨。
當第一縷蒼白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那個充滿了血腥味的包間時。
一副足以讓任何一個,膽子最大的人,都為之魂飛魄散的恐怖畫面,出現在了那個前來打掃衛生的,年輕服務員的面前。
只見包間的正中央,吊著一個早已是被剝光了衣服,渾身上下都布滿了觸目驚心的,猙獰傷口的血肉模糊的男人!
他的四肢早已是被人生生地給齊根斬斷!
他的舌頭也被人生生地給割了下來!
那雙早已是失去了所有神采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無盡的恐懼和絕望!
仿佛在臨死前,看到了什么,比地獄還要可怕一百倍的恐怖畫面!
而在他的身下,那片早已是被鮮血,給徹底染紅了的地板上。
用他自己的鮮血,寫著一行,充滿了血腥和挑釁的,歪歪扭扭的大字!
“犯我興龍者,雖遠必誅!”
“啊!!!”
一聲足以將整個酒樓的屋頂,都給掀翻的凄厲的尖叫,劃破了小鎮清晨的寧靜!
……
與此同時。
一架從東北邊境,飛往京城的軍用運輸機上。
白玲正靜靜地,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
她的懷里抱著一個,同樣是黑色的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皮箱。
她的那張依舊是美得讓人窒息的俏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但她那雙一向是古井無波的眸子里,此刻,卻閃爍著一絲,讓她感到既滿足又空虛的復雜的光芒。
她想起了昨天晚上,在那個充滿了血腥味的包間里,發生的一切。
她想起了那個叫王彪的男人,在她的“審判”之下,那副從一開始的寧死不屈,到最后的徹底崩潰搖尾乞憐的,丑陋嘴臉。
也想起了那個叫龍哥的,所謂的黑龍幫老大,在聽到她報出“幽靈”組織的名號時,那副見了鬼一樣的,充滿了恐懼和絕望的滑稽表情。
她用了一晚上的時間。
將他們腦子里所有關于王家,關于黑龍幫,關于“幽靈”組織,在東北這片黑土地上,所有的見不得光的秘密。
都給一字不漏地,挖了出來。
并且用那個叫王彪的男人,隨身攜帶的那臺,軍用級別的短波電臺。
將那些足以讓整個王家,都萬劫不復的鐵證。
全都變成了一份份,充滿了死亡氣息的電報密碼。
她知道,當她的主人收到這些“禮物”的時候。
一場真正意義上的,血腥的清洗和報復。
即將在那座遠在千里之外的,權力的中心,悄然拉開序幕!
而她,白玲。
這把只屬于她主人一個人的,最鋒利,也最聽話的刀。
也終于完成了,她的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出鞘和飲血!
她喜歡這種感覺。
這種替自己的主人,掃平一切障礙,斬殺一切敵人的使命感和成就感!
這讓她那顆早已是被無盡的殺戮和背叛,給折磨得麻木而又冰冷的心。
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絲,活著的意義和價值。
她低下頭,輕輕地撫摸著自己那,依舊是有些紅腫的嘴唇。
那里還殘留著,那個男人離開時,留下的充滿了懲罰和占有意味的,滾燙的溫度。
她的那張冰冷的俏臉上,露出了一絲,讓她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溫柔而又甜蜜的笑容。
主人……
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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