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夜。
陳興特意為杜秋韻和秦嵐安排的,位于京城飯店頂層的總統套房里。
氣氛有些微妙。
杜秋韻和秦嵐,這兩個剛剛才在溫泉池里,跟同一個男人,有過最親密接觸的絕色尤物。
此刻正穿著同樣款式的,由頂級的真絲面料,裁剪而成的奢華睡袍。
坐在那張,充滿了歐式古典風格的,柔軟的沙發上。
一個手里端著一杯,剛剛從法國空運過來的,價值不菲的頂級紅酒。
一個手里拿著一本,同樣是充滿了,小資情調的外國名著。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但空氣中,卻彌漫著一股,看不見的硝煙味。
那是一種,獨屬于女人之間的,充滿了攀比和較勁的,無聲的戰場!
良久,還是那個更年長,也更懂得如何在這種微妙的氛圍中,掌控主動權的極品御姐秦嵐。
率先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杜妹妹,來京城這幾天,還習慣嗎?”
她的聲音,依舊是那么的清冷而又充滿了磁性。
但那話里的語氣,卻帶著一絲大婦對小妾般的,居高臨下的審視和試探。
“還……還好。”
杜秋韻放下手里的書,那張溫婉的俏臉上,擠出了一個有些不太自然的笑容。
她雖然在商業上,是個不折不扣的天才。
但在這種,女人之間的,充滿了勾心斗角的戰場上。
她那點道行,在秦嵐這種,早已經是在官場和情場上,修煉成精了的老狐貍面前。
根本就不夠看。
“還好?”
秦嵐笑了笑,那雙狹長的丹鳳眼里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
她端著酒杯,優雅地晃了晃里面那殷紅的液體。
“我可是聽說,杜妹妹你這幾天,為了那個營業執照的事情,可是沒少在那些衙門里吃閉門羹啊。”
她這充滿了幸災樂禍意味的話。
讓杜秋韻那張本就已經是,有些不太自然的俏臉上,瞬間就飛起了一抹,無法掩飾的窘迫和難堪!
她知道,這個女人,是在故意地向她炫耀!
炫耀她在這個充滿了,權力和利益的京城里,那通天的手腕和人脈!
也是在不動聲色地,向她宣示著,她在這個男人心里,那不可替代的地位!
“是……是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杜秋韻咬了咬嘴唇,聲音里,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不甘和委屈。
“不過,現在都已經解決了。”
“哦?是嗎?”
秦嵐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更加玩味的笑容。
“是靠你自己解決的?”
“還是又去向那個,把你當成心肝寶貝一樣疼著的男人,哭鼻子,撒嬌了?”
她這充滿了羞辱和蔑視的話。
像一把最鋒利的尖刀,狠狠地捅進了杜秋韻那顆,同樣是充滿了驕傲和自尊的心臟!
讓她那張溫婉的俏臉上,瞬間就血色盡失!
“你……”
她抬起頭,那雙知性的美眸里,第一次對眼前這個,一向是讓她感到自慚形穢的女人,產生了無法掩飾的憤怒和敵意!
“我什么?”
秦嵐看著她那副又氣又惱,但卻又拿自己無可奈何的可愛樣子。
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和得意。
她喜歡這種感覺。
這種將一個無論是從年齡,還是從容貌上,都比自己更占優勢的年輕女人,給徹底地踩在腳下,肆意地玩弄和羞辱的征服感!
讓她那顆早已是被權力和欲望,給填滿了的心,都感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快意和舒爽!
“杜妹妹,你別生氣。”
她放下酒杯,走到她的面前。
伸出手,很自然地就將她那因為緊張而有些僵硬的,柔軟嬌軀,給攬進了自己的懷里。
那豐腴惹火的完美嬌軀,隔著那層薄薄的同樣是真絲面料的睡袍。
將一股股,充滿了成熟女人特有的,醉人體香的熱流,傳遞到了杜秋韻的身體里。
讓她那原本還有些,憤怒和抵觸的身體,瞬間就變得有些酥軟和無力。
“姐姐我,沒有別的意思。”
秦嵐低下頭,在她那同樣是充滿了,知性美的俏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那溫熱而又濕潤的觸感。
讓杜秋韻的身體,猛地一顫!
她感覺自己的腦子里,像是被扔進了一顆炸彈一樣,“嗡”的一聲,就變成了一片空白!
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會對自己做出,如此親密而又曖昧的動作!
“姐姐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
秦嵐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低沉而又充滿了磁性地響起。
“我們現在都是那個男人的女人了。”
“我們之間不是敵人。”
“而是最親密的戰友。”
“我們以后要面對的敵人,還有很多很多。”
“有來自商業上的。”
“也有來自官場上的。”
“甚至還有來自,那些同樣是,對他虎視眈眈的其他的女人的。”
“我們只有聯合起來。”
“才能永遠地,占據他心里那個最重要的位置。”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這充滿了蠱惑和誘惑的話。
像一根根看不見的絲線,將杜秋韻那顆早已是亂成了一鍋粥的心,給牢牢地捆綁了起來!
讓她那雙知性的美眸里,閃過一絲無比復雜的情緒。
有迷茫,有掙扎,但更多的,卻是一種連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認的認同和期待!
她看著秦嵐那張近在咫尺的,美得讓人心驚的御姐俏臉。
和那雙同樣是充滿了,野心和欲望的丹鳳眼里。
良久,她才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蚊子一般的聲音,從她的喉嚨里擠了出來。
“……嗯。”
……
東北,邊境。
一座被當地人稱作“三不管”的混亂小鎮里。
空氣中,永遠都彌漫著一股劣質的煙草,廉價的酒精,和男人身上那股子,混雜著汗臭和荷爾蒙的難聞的味道。
鎮上最大的一家,也是唯一的一家,看起來還算上檔次的酒樓里。
一個包間里,正上演著一幕,充滿了這個時代特有的,粗獷和豪放的酒局。
一個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藍色工裝,太陽穴高高鼓起,眼神銳利如鷹的中年男人。
正被一群,同樣是看起來就不好惹的,地頭蛇一般的壯漢,給眾星捧月地圍在中間。
他正是王建軍派來東北邊境,負責處理,所有見不得光的臟活的那條,最忠心也最兇狠的“狗”。
他的名字,叫王彪。
一個聽起來,就很霸氣的名字-->>。
“彪哥,您就放心吧!”
一個光著膀子,胸口上紋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過江龍的壯漢,端著一碗至少有半斤的烈性白酒,站了起來。
“您交代的事兒,就是我們黑龍幫的事兒!”
“別說是在這黑龍江上,沉他幾條破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