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里,
夏蒼蘭危險盯著裴興哲,把人都盯毛了,還不說一句話。
“蘭蘭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心里害怕。”
前面司機低頭忍笑,死命壓緊要上揚的嘴角,
沒想到啊,以前面癱無情無義說絕對不娶老婆的裴團長,現在在老婆面前也這么慫。
“哼,你為什么心里害怕?難道你真的跟那個白蓮花有什么關系不成?”
夏蒼蘭哼唧哼唧,雙手抱胸一副我今天就要仔細聽聽你的‘狡辯’的表情。
裴興哲舉手冤枉啊,
“蘭蘭你可冤枉我了,剛剛和你說話的那兩個人我真的不認識啊。”
頓了下,他又說,
“不過,剛剛那個女人說她叫馬古雨,我大概知道是誰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馬古雨就是我繼母,
不過,我從來沒見過她們,也從來不知道她們為什么突然跑過來找我。”
這是真的,裴興哲沒有說謊。
他父親在他母親去世不到半年,就跟爺爺說有喜歡的人,想娶她進門,是個寡婦,好像還帶一個孩子,
其他的,他也不知道了,
自從他父親為了馬古雨,不惜和爺爺奶奶鬧翻離家出走的程度后,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父親了,
十幾年了吧,現在他都27歲了,突然跑過來認什么親戚,真是可笑。
還有馬古雨身邊的女人,也是有病,
他認識她嗎?就用這種讓他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的眼神盯著他,
他忍都忍不了,更不要說違背老婆的命令,下車去認一個連人話都聽不懂‘可怕’女人。
夏蒼蘭知道他真的沒有說謊,才放過他,
車停在家屬院門口,她下車,要走,裴興哲喊住她,
“蘭蘭,你回去先坐著休息會,我很快就回去收拾家里衛生,還有,飯我去食堂給你打回來,你不要做飯了,知道嗎?等我回來!”
說完,他就讓人開車離開。
夏蒼蘭挑眉,看著遠去的車屁股咋舌,
這裴興哲都這么說了,她當然——同意啊。
來到闊別一個月沒回來的院子,打開門,
四處看了看,好像也沒有什么變化。
推開她屋子的門,
“咳咳,麻鴨,這么大的灰層這要打掃嗎?”
想了想,夏蒼蘭還是淡定關上門,眼不見為凈。
咳咳,裴興哲說了,她回來只需要坐著休息就好,其他的不關她的事。
呼,好累啊,好舒服啊,還是家里舒服。
“咚咚”有人敲門。
誰啊?她今天才回來,應該沒人——
打開門,看到門外的李嫂,夏蒼蘭真的驚訝了。
“李嫂,你”怎么知道她回來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從李嫂后面又冒出兩顆小腦袋,對上她的目光,又縮了回去。
李嫂笑著摸了摸他們的小腦袋,
“我聽到隔壁開鎖的聲音,就猜到可能是你回來了,
蘭蘭你是不知道啊,你出去這一個月,這兩個小子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平常都躲在家里的人,都敢一個月縮著你家門口玩呢。”
她話剛說完,就感覺到衣袖被人拉了拉,
李嫂低頭,平平安安同時搖頭,小臉蛋紅撲撲的,害羞了。
夏蒼蘭蹲下,拿出一個青蛙竹子做成的小玩具,誘惑他們,
“一直躲著姐姐不出來嗎?那可惜了,姐姐出門還專門給你們帶了小玩具呢,既然你們不敢出來見姐姐一面,那這——”
她的話還沒說完,她的手就被兩只小手抓到了一點點,力道雖然小,還微微顫抖,卻沒有放開。
夏蒼蘭揚起唇角,把小玩具輕輕放在他們小手上,
“真棒!平平安安都是勇敢的孩子,比——”
頓了下,她才說,“比我厲害哈哈哈哈,好了,你們跟著李嫂回去吧,今天家里還沒打掃,就不請你們進去玩了。”
兩個小孩乖乖點頭,走回李嫂身邊,
“蘭蘭,你剛回來,要不要我幫你打掃?你一個人干不了吧?”
“不用不用,我家裴興哲一會就回來了,有他在,打掃這種小事,小意思辣。”
李嫂笑著點頭,跟她告別,就帶著平平安安回家了。
夏蒼蘭回院子,回屋里找了找,還是沒有找到她想要的東西,
想了想,從空間里一頓扒拉,從最角落里扒拉出古董用竹子做成的躺椅,
擺放在院子,稍稍抹干凈,舒服躺下,
舒服!
等裴興哲回來,就說是她讓李嫂請人做的,他不問李嫂,又怎么知道她在說謊。
半個小時后,
吹著小風昏昏欲睡的夏蒼蘭,睡得連裴興哲回來了,都沒有醒來。
裴興哲輕輕放下手中飯盒,又回屋里拿出包被給她蓋上,
轉身擼起袖子,拿起抹布開始收拾許久不回來的灰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