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駱雨程哼道。簡知生日那天,溫廷彥還發了唯一一條朋友圈!
    而隨著她的手指輸入簡知生日后六位,手機終于解鎖了!
    “成-->>了!”她大呼,心里卻酸酸的,不是滋味。
    “你快點,把他手機所有文件、聊天記錄、郵件都看一遍,看看有沒有關于我的,有的話就拍下來給我。”
    駱雨程已經在看了的,但是和阿文有關的真的沒有。
    “是不是你多慮了,阿彥這個人最看中我們幾個的兄弟情義,他從前就說過,他沒有親人,我們就是他最親的人,怎么可能懷疑你!”
    “你也說了那是從前!”阿文道,“你這個廢物!開視頻,攝像頭對著他的手機,我來看一遍。”
    駱雨程回罵了他一句,但還是打開視頻給他看。
    在各個app和文件夾搜索跟他相關,的確是沒有。
    郵箱更是被翻了好幾遍,連溫廷彥的一些商務函都被他看去了,也沒有和他相關的。
    “不可能啊,難道阿彥真的沒懷疑?”他喃喃自語,直到突然想起,“你看看他郵箱,有沒有別的賬戶切換過!”
    駱雨程按照他所說的,點開,發現果然還有一個賬戶wentyxxx。
    “就是這個!切換!”阿文大聲道。
    駱雨程試了下,“不行,有二級密碼。”
    “越是這樣越證明有問題!”阿文的聲音里有種發現秘密的亢奮,“你試試密碼。”
    于是,又開始了新的一輪試密碼流程,但怎么試都不對,包括簡知生日,簡知生日和溫廷彥生日排列組合等等。
    駱雨程試得腦袋都大了,,“不行啊,阿文!郵箱密碼不一樣,數字拼音和符號組合的,你試破天也試不出來。”
    “等等!讓我想想……”阿文短暫的沉默后,“你試試這個!”
    他報出了一串拼音數字和符號的組合。
    于是,打開了……
    “這是什么神奇的組合,突然行了!”駱雨程感嘆。
    “是以前讀書時他的游戲賬號密碼!別啰嗦了,快看!”阿文催促。
    于是,駱雨程發現了一封一個星期以前的郵件:關于文總的一些事。
    “點開!”阿文急道。
    點開以后,只看見一長排附件,駱雨程點了預覽,驚呆了。
    居然全部都是阿文如何設白手套公司,搞職務傾占,套走公司巨額資產的證據。
    郵件里還有一段話:這些只是冰山一角,但也許能給溫總提個醒,查出更多。
    “阿文……你居然……搞了這么多錢!”駱雨程驚呼,“你不會比阿彥還有錢吧?”
    “傻x!你眼里只有錢!”阿文罵了一句,就把視頻掐斷了。
    阿文現在火急火燎,郵件是誰發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阿彥真的有證據了!難怪今不肯給這幾個公司結款!
    駱雨程視頻中斷,而溫廷彥就是在這時候進來的,他手機還在駱雨程手里,郵件的頁面都還沒關。
    駱雨程迅速按了鎖屏,“阿彥……”
    溫廷彥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阿彥……”駱雨程努力擠出笑臉,“服務員幫你把手機找到了,拿給我,我幫幫你看看是不是你的……”
    “給我。”溫廷彥伸出手。
    “什……什么……”駱雨程裝傻。
    “我的手機!”
    “這個……又沒什么……”駱雨程笑得臉上的肌肉都在抖動。
    “那是我的手機!你說什么沒什么?”溫廷彥從她手里一把將手機搶了過去。
    雖然力量懸殊,但駱雨程不肯給,兩人還是僵持了一下,當手機終于回到溫廷彥手里時,駱雨程捂住了肚子,“阿彥……阿彥我肚子疼……”
    溫廷彥卻宛如沒聽到,只解鎖了自己的手機,看見停在郵箱的頁面,甚至,尚且在附件頁面。
    “阿彥……我們的孩子……好疼……”駱雨程裝肚子疼,希望借此逃過溫廷彥發現她偷看手機的后果。
    但溫廷彥無動于衷,只冷漠地看著她。
    駱雨程撐著桌子站起來,淚盈雙眸,“阿彥,如果你不在乎我們的孩子了,那我自己去醫院吧……嗚嗚嗚,好疼……”
    欲擒故縱,最后還是要哭兩聲。
    溫廷彥坐下來,看著她表演。
    她演完卻不走了,等著溫廷彥勸她。
    但她等啊等啊,最終等來溫廷彥一句:還不走?我以為阿文在等著你。
    駱雨程臉色雪白,“阿彥你在說什么?”
    “說什么還用得著我解釋嗎?”溫廷彥冷道。
    駱雨程強笑,“你是說看你手機嗎?是……是啊,就是阿文讓我看的,他逼我……阿彥,對不起,你不會因為這點事就生我氣吧?阿彥——”
    說著眼里又蓄滿了淚。
    “我說你的肚子。”溫廷彥打斷了她彎了十八個彎的那聲“阿彥”,“你肚子疼難道不應該叫孩子爸陪你去醫院?”
    駱雨程的腦子里轟隆隆地亂響,她驚得瞪大了眼,眼球都要突出來了,僵硬地繼續說,“你……不就是……孩子爸嗎?”
    溫廷彥冷笑一聲,“是嗎?要不要去做個親子鑒定?”
    駱雨程瞬間猶如被人卡住了脖子,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良久,她終于想起了什么,“阿彥!是阿文!真的是阿文!他太壞了!是他強暴的我……真的……”
    說著,她又哭了起來,“就是那天晚上,我們三個一起喝酒,喝多了,你就睡著了,阿文……阿文這個混蛋就強暴了我……當時我很生氣,我要報警,阿文就說……就說他有個辦法,正好把這件事栽贓給你,你只要誤會和我發生了關系,就鐵定會跟簡知離婚,會娶我……后來,我懷孕了,阿文就說,讓我帶著他的孩子嫁給你,這樣,你所有的身家都是我們的……”
    她一邊說一邊看溫廷彥的臉色,見他始終沒反應,開始嚎啕大哭,“阿彥,真的啊……你相信我……我那么愛你怎么可能欺騙你,真的是阿文逼我的……”
    “阿文逼你?不會欺騙我?”溫廷彥重復著她的話,只覺得好笑至極。
    不過,他笑的是自己。
    什么肝膽相照的兄弟情,什么只為真心不為錢的感情,他居然在這些精心編織的謊里樂不可支,不是愚蠢得可笑是什么?
    “是啊,阿彥,我真的……對你一片赤誠,我從來就沒想過騙你……”
    “那當年的志愿者和紙鶴怎么說?”
    駱雨程的哭聲卡在了喉嚨里,宛如一只被人揪住脖子的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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