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訝的發現,他不能聽取蘇夢的心聲了。
原本能聽取蘇夢的心聲,他一直很驕傲,也能適時的知道蘇夢的想法。
如今,他什么都不知道。
慌了,亂了。
不習慣了!
“小夢,我為我不告而別道歉。讓你擔心了吧?”
他深邃的眸子鎖住蘇夢,隨著呼吸靠近,視野里的蘇夢越來越大。
近了些,他能清晰的看到蘇夢潔白柔嫩的臉頰上又細又白、散發柔和光暈的絨毛,如羽扇一般撲閃的纖長睫毛。
還有記憶中柔軟嫩滑的紅唇。
他喉結不由自主的上下滑動,夾雜刻意壓制的吞口水的聲音。
心,蠢蠢欲動。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他控制不住的緊張、呼吸急促。
視線如口香糖一樣黏在水潤飽滿的紅唇上,似乎唇齒間還縈繞它的美味。
蘇夢又一次感知到他危險的氣息,耳根羞恥的滾燙,圓溜溜的眸子狠狠的瞪他,“起開點!”
說完,用眼神示意他天佑還在呢。
天佑正瞪大迷茫而懵懂的眼睛凝視他們,兩條眉毛一撇一奈,擠開了眉心的皮肉,連接在一起。
他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拿著筆,好奇的問:“大哥,姐姐,你們在干什么?”
聞,蘇夢腦袋里“嗡”的一聲,空白了。
一股羞澀的火焰從腳底板“騰”的一下竄起,燒的她外焦里嫩的,渾身“呼呼”的冒火焰。
她雙手捂臉,從指縫里瞄向對面的男人,就想看他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呵呵!想發情也不看看場合,這是要帶壞小朋友的節奏呀!
霍振華有瞬間的愕然,深邃的眸子一轉,繼而變得淡然。
他抬手摸了摸蘇夢的頭頂,眉眼帶笑看向天佑,“天佑,我是你姐的對象。
我們是正當的男女朋友關系。
以后我們也是一家人。”
天佑似懂非懂,點了點頭,“嗯!”
他回過頭去寫字,忽然抬起頭問:“大哥,我姐喜歡你嗎?”
他的視線在霍振華和蘇夢身上來回。
他覺得霍振華就是頭狼,蘇夢就是只小白兔。
小白兔被野狼盯住,一動不能動。
可蘇夢不是說帶他回家的嗎?
如果他們處對象,那蘇夢不是要嫁入這個家,獨自留在這里。
他不要!
“大哥,如果你們結婚了,我姐要獨自留在這里?”
不等霍振華和蘇夢從他上一句話中回神,他又擔憂的問出下一個問題。
山里不是不好,而是太清苦了!
他不想蘇夢如劉文秀一樣,日出就在田地里勞作,星辰滿天了才疲憊的回家。
他想一家人在一起。
霍振華半瞇著眼看向人小鬼大的家伙,“我們結婚了肯定會在一起,我在部隊,你姐也會在部隊。
并且,你姐是部隊研究所里杰出的研究員,她的工作在部隊,不在山里。
天佑,這么說來,你是樂見其成了。”
天佑手中的筆搖晃幾下,筆帽輕輕的敲著額頭,“那就看我姐愿不愿意嫁給你了。”
霍振華狠狠的揉了把他的發頂,聲線上揚,“她肯定愿意的。”
蘇夢冷哼,“我可沒有。”
她可是記得他一聲不吭就走了,留下無邊的揣測和嘲弄給她的家人。
如今,謝勉的那句”你們有緣無分”,蘇冕之的“你就歇了不該有的心思”,尤在耳。
她哭了那么久,傷心了那么久,不能聽他一句道歉就當做什么也沒發生。
愛情如高山上的雪蓮花-->>一樣,越是難以得到,越是顯得彌足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