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家老頭子活了一輩子也沒能活明白,他的子孫還是這般的沒用。”
阿大一腳踹在刀疤男的膝蓋窩,反手就卸了他的武器,一槍打在了他的手臂上。
刀疤男聽到阿大的聲音那一刻,就徹底偃旗息鼓了。
那是刻在骨子里的臣服和恐懼。
他臉色灰白,眼皮耷拉,嘴唇哆嗦,“我你你不是在,在后門嗎?”
阿大來保護蘇夢,他是知道的,并一直關注他的動向。
他最怕的就是阿大,那是他折磨了十年都沒贏一回的硬漢。
阿大輕哼一聲,槍口對準了他的腿。
“等等!蘇同志,他涉嫌出賣國家機密、還是一起人販子團伙的負責人。
我們需要帶回去審查。
謝謝你幫忙緝拿兇犯!”
為首的公安亮出他們的證件。
阿大配合的將刀疤男交給他們,還有那把槍。
目送他們離去,阿大怔愣了好久。
繼而回頭打量了一番蘇夢,“你沒哭鼻子吧?”
蘇夢:“”
她會是這么膽小的人嗎?
要不是被眾多的人關注,她的空間里又能多一頭老黃牛。
“叔,他被捕了,我們以后是不是安全了?”
阿大步子不緊不徐,背著雙手走在前面,聲音平淡:“算是吧!”
蘇夢小跑著跟上去,歪頭笑道:“沒想到還蠻順利的!我相信我們也能順利的找到小弟。”
解決了刀疤男,一直壓在阿大心頭的陰霾散去。
他難得的笑了,“應該會的!走,我們抓緊時間趕去寧鄉,希望能如愿以償。”
會議結束,刀疤男歸案,蘇夢跟隨阿大前往據說有小弟線索的湘南地區的一個偏遠鄉鎮——寧鄉。
中巴車在凹凸不平的沙子路上行駛四個小時后,終于到了一眼就能看到頭的鄉鎮。
車子后輪揚起一地灰塵。
“下車了!下車了!”
蘇夢面不改色的跟著阿大站起來,等一眾背著蛇皮袋,或者拎著背簍的大伯大娘走完,才踏上了寧鄉的土地。
“叔,我們要往哪里去?”蘇夢捂住鼻子,甕聲甕氣的說,“有沒有細致點的地址?”
阿大搖頭,”沒有!當初那村里有人的親戚和收留你小弟的人家一起逃到了這里。
而后,因為搶糧食在這里發生了一場動亂,他們走失了。”
蘇夢蹙眉,秀氣瓷白的小臉皺成了一團,“這么說來,小弟一家不一定還在這里?”
這無異于大海撈針!
蘇夢煩躁的把玩手指尖的頭發,視線在街上掃視,希望能看到一個神似她蘇家的人。
“我們沒有小弟的照片,怎么找?”
她不可能看到一個十歲的小男孩,就將人家的衣服扒光,查看肩胛骨上有沒有藍色的水滴狀血脈特征。
聽她這么一說,阿大笑了,“當初我們將你小弟留下來的時候,給他做過記號的。走吧,先吃東西。”
金烏西墜,小鎮籠罩在一片金黃色晚霞里。
周邊的青瓦土墻,升起了裊裊炊煙。
正是晚飯時刻。
蘇夢和阿大徑直走進街中心的國營飯店,隨便找了靠門的桌子坐下。
“叔,我要一個包子,你要什么?”
阿大敏銳回頭,看了眼走過門口的路人,淡淡的說:“來碗蛋炒飯,加飯。”
他疑惑的目送那個遠處的背影。
要是他沒記錯的話,那應該就是霍振華的父親。
他怎么會在這里?
難道他家就是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他隱晦的看了眼蘇夢,埋頭吃飯。
也不知道霍振華有沒有歸隊,要是找他幫忙找人,應該會更容易些。
但想到他們家的情況,立馬就掐滅了這個念頭。
他不希望蘇夢嫁到這個窮山窩窩里來,也不愿她日日面對那種難纏的老人。
算了,慢慢找,總歸會找到的。
蘇夢不知道阿大所想,她拿著個包子坐在門口,打量這個不大的小鎮,心止不住下墜。
“叔,這里好像沒有招待所,我們夜晚怎么辦?”
聞,阿大愣了下。
他確實沒想到招待所這一茬。
往常他們出任務,走到哪里黑,就在哪里歇。
不管是山洞還是大樹,或者是柴垛子,都可以隨便對付。
可蘇夢這么個姑娘
阿大揉著太陽穴,快速將飯吃完,“是我沒想好。小夢,我們去找武裝部。”
他們是東南軍區出來的,找武裝部應該能行。
可才走出國營飯店,就差點被沖過來的人撞倒。
“你沒長眼睛?撞倒人了怎么辦?”
阿大一把將人拎起,一手扶住踉蹌的蘇夢。
男孩帶著哭腔,“對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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