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完沒了了?”
他冷聲嘟囔。
散發出的氣息無一不帶著情欲不滿后的煩躁。
空氣都凝凍了。
蘇夢縮在他的懷里,肌膚暈染得粉嫩粉嫩,眼眸垂下,掩蓋住眸子里無邊的羞色。
她用手在耳旁扇風,試圖降低周身的溫度。
實在是太熱了!
尤其是他的懷抱,如火爐一般。
她好奇地仰頭打量他。
明明嘴唇覆上來的時候,感知到他的動情和火熱。
只是那么一點異響,他就冷靜地抽離,眨眼間渾身冷肅,掏出了槍支進入戰斗狀態。
男人真是個難以捉摸的物種。
他能動情,但能將情與理智并存,仿佛偌大的身軀里長了無數顆心,各司其事,適時傳達給大腦。
“來了!別亂想。”
他俯下身,下巴抵住她的腦袋,輕聲低喃。
蘇夢疑惑抬頭,“嗯。你管得太寬了吧。”
明明他專注的看向外面,怎么還能管她怎么想的呢。
霍振華喉結滾動一下,吞咽了下,“我夜間也能視物,你的表情我都看到了。”
他沒說的是,他不但看到了,還聽到了她的心聲。
常年形成的習慣,一點點異響都能讓他警覺。
不管是在睡覺還是做其它事。
可惜了這么甜蜜的機會。
那人跳下墻,停了一下,就大步朝廚房走了過來,沉聲說:“出來吧!”
是阿大回來了!
他瞥了眼同時從廚房出來的兩人,嘴唇張了下,別開了腦袋,率先朝房間走去。
“刀疤男失蹤了!不過,我們抓住了一個人,明天回去將有驚喜。”
聞,蘇夢小跑跟上去,討好地問:“叔,什么驚喜?”
阿大頭也不回,打了個哈欠,“砰”地關上門,“困死了!睡吧!”
蘇夢和霍振華對視一樣,摸著下巴,“叔肯定抓住了一條大魚。說是驚喜,肯定和你奶奶的事有關。
如果這樣的話,確實不急。”
明天就能組裝好收割機,只要校正完各項數據,就能完成任務了。
這些天,她也撿了些數據稍微有些偏差的零件放進空間。
只要閑暇時做好木料的部分,再將那些稍有偏差的零件調整一下,空間里也能擁有一臺收割機。
如是想著,心神放松下來,困意涌上心頭,哈欠和著淚水一起卷席過來。
她拍了拍嘴巴,“好困!我就先去休息了。”
霍振華站在堂屋門口,看向左右兩邊緊閉的房門,嘴角抽了抽。
他們都不帶他睡覺呀。
還好,堂屋里也有張小木床。
原本是王慶林的,這下倒輪到他蜷縮上去了。
晨光熹微,空氣微涼。
蘇夢爬起來的時候,鼻尖縈繞著柴火的煙味和米粥的香味。
肚子也合時宜的“咕嚕”響起。
她閃進空間洗漱完,看了一眼還在地里的男子,開心的出了空間。
一夜的時間,那人不但將小麥收割完,還將蔬菜瓜果都采摘完了。
正累癱在田埂上。
呵呵!
懶蛤蟆想吃天鵝肉。
他異想天開想和她結為夫妻,一起擁有空間。
還真是可笑!
不過,他給出的那個藏有家產的地址,是該準備去探查一番了。
至于他說的霍振華未婚有一個崽的事,蘇夢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家屬院里有好幾戶人家都領養了戰士遺孤,她覺得是件光榮的事。
“在想什么呢?洗手吃飯了。”
霍振華端出了一鍋瘦肉粥,還有六個饅頭,一碟酸蘿卜。
阿大裹挾著一身涼意走了進來,頭頂上冒著水汽。
蘇夢好奇的問:“叔,你大清早的去了哪里?”
阿大睨了她一眼,“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老愛操心,吃飯!”
蘇夢癟癟嘴,接過霍振華遞過來的粥,“好吧!我今天就能完成任務,應該能回去了。”
她覺得有必要報備一聲。
阿大撩了下眼皮,嘟起嘴吹著碗里的粥,沒做聲。
霍振華笑著攪動粥,狀若不經意的說:“我現在正在休假,我不急。
小夢,你可以慢慢來。”
在這里可以和蘇夢單獨相處。
短暫的甜蜜,他食髓知味,想繼續擁有和持續。
阿大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你今天可以回去了。
那件事盡快了結,不然對你對小夢的影響都不好。
說不定還會引起割委會的注意和調查。”
聽到割委會,蘇夢條件反應的神經緊繃。
想到書中霍振華就是因為被鐘翠林一家舉報流氓罪,從而革除了軍職,打入農場。
最后孤苦潦倒,凄慘死去。
劉翠花口出狂,當眾說霍振華是有未婚妻的人。
如今,大家都知道他和自己在搞對象。
某些黑心肝的人肯定會舉報他腳踏兩只船搞破鞋,或者是流氓。
如此,那他的結局不會比書上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