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正色的看著蘇夢,認真的樣子就像是對著黨旗起誓一般,鄭重而真誠,似乎還帶著虔誠,以及無邊的悔意。
這是他第三次與蘇夢相遇。
也是他得知她是他的未婚妻后第一次相遇。
可笑的是,看明白自己的心后,他們早就無緣無份了。
聶榮華想到那顆陪伴他十幾年的水滴吊墜,就是兩人的定情信物,心臟絞痛,渾身冰冷。
他捂住胸口,艱難地撤回視線,沉聲說:“走!”
警衛員小劉的視線在蘇夢和聶榮華身上來回,而后默默地替他們惋惜。
等走遠了些,小劉俯身低聲吐槽,“團長,你是喜歡她的吧?
她確實比孫同志強多了。
漂亮!明媚!就像是雨后的玫瑰一樣清晰靈動嬌艷迷人。”
他說一句,聶榮華的臉就黑上一度,等他說完,他心痛得說不出話了,只能扭頭瞪眼,制止了小劉的“胡亂語”。
楊蕊追上來的時候,剛好聽到他最后哪句話。
她打量了一圈小劉,直搖頭,“你比不上我家榮華,也比不上霍振華。
我聽說,她和霍振華走得很近。
哎!你們命定沒緣分。
榮華,放下吧!我看她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
聶榮華垂著眸子,心有不甘,但兩家關系已經降至冰點,他們絕無可能了。
他們的緣分,是自己一手掐斷的。
他能怪得了誰?
蘇夢不知道聶榮華的心思。
她擺脫了楊蕊,告別了蘇小曼,還沒走到研究所的大門,就看到蔣所長背著雙手在門口張望。
“那丫頭回來了。”張大爺趴在門衛室的窗戶上,敲了下他的空煙斗。
蔣所長扭頭一看,快走兩步迎了上來,“蘇夢,你終于回來了!
受驚了!受苦了!
是我們的保護工作沒做好,我檢討。”
蘇夢受不了他的熱情,揮手打斷,“所長,我沒事。
況且,這點小風小浪,你知道我以前也經歷過。”
她回國后,身邊發生的事無論大小,早就做成了檔案呈在了蔣所長和唐師長的辦公桌上。
“我聽說家屬院那里搞了封道歉信,還有金元寶形狀的藝術折紙,是你做的?”
那種幼稚的事,肯定不是蘇家那幾個大人做的。
又細心又能寫出那種水平的道歉信的,只有這個鬼精靈了。
蘇夢瞪大了澄澈明亮的眸子驚訝地看著蔣所長,故作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哭訴,“你也冤枉我!
我有那個閑心,有那么多錢,還不如買點零件回來。
或者多買兩支筆自己用,
買兩包煙給張大爺,他也不至于每天拿個空煙斗解饞。”
張大爺愣了下,咧嘴笑,“這個想法我看行。丫頭,下次可別忘了呀!”
蔣所長氣哼哼的,“我才問你一句,你怎么記恨上了呢?
下次買煙可別忘了我的,一天一根也行。
哎!我的那點工資全被你家伯娘摳走了。”
蘇夢:“”
她賺點工資好難呀!
蔣所長回頭看到她憋屈的樣子,嘴角翹起,“蘇夢,過來辦公室一趟,這里有份文件給你看。”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