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光明吐出一口煙,繚繞的煙霧遮住了他的神色。
他懶洋洋地回應:“行!你想要什么?”
他樂得給鐘婉柔一個人情。
蘇家只是家里被搬空了而已。
誰不知道蘇家暗處藏著六代人積累的財富。
況且,就算是沒有暗處的財富,單看蘇冕之前前后后上繳國家的資產,也是個天文數字。
沒有人會相信蘇冕之將全部身家捐贈了,他肯定留下了一大半。
就拿他家留下的唯一資產——蘇家酒樓,說是日進斗金也不為過。
要是能漏出一點......股權給他的話,他就可以胡吃海喝一輩子了。
“謝謝光明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鐘婉柔高興地湊了上去。“你能盡快安排蘇夢下鄉當知青嗎?最好就在這一兩天。
還有,給我幾張蓋了章的證明。”
重生回來的這一天里,她發現蘇夢的變化最大。
不但沒有被捉奸在床,她還硬氣地反擊,心狠地將母親送進了警局。
更奇怪的是,蘇家偌大的宅子竟然一下午時間就被搬空了。
這些變故,都是前世不曾出現過的情況。
原本她自持前世的記憶,穩操勝券,但此時,她的心慌亂了。
莫名地覺得蘇夢會是她前進的絆腳石。
蘇夢,不能留。
王光明不知她的小心思,渾身被她撩得火起。
他笑得肆意,眼底一片寵溺之色:“好,都依你。現在,我們......”
*
蘇夢自然是不知道鐘婉柔的算計,要是知道了,她也不怕。
此時,蘇夢一手拿著一個包子,帶著十幾份裝有沈舞陽的身份證明,和他們夫婦的協議,以及摘錄沈舞陽偷賣船廠材料等證明的舉報信,從外面回來,就看到她家門口停了一輛警車,還圍滿了人。
她遠遠地站在人群后,看向院門處那憋屈而憤怒的沈舞陽,心頭說不出的暢快。
就如同被搖晃后沖開瓶蓋的桎梏,爭先恐后往外擠的可樂,歡快、酣暢淋漓。
“老蘇家什么時候被搬空的?我們怎么沒聽到一點動靜?”
“咳!說什么偷盜,你看誰能無聲無息地將你家偷空?
我看啦,應該是賊喊捉賊。”
“王大娘,怎么這樣說?難道你有什么發現?”
“前幾天夜里,他家門口停了一輛大貨車,進進出出了好久才開走呢。”
“對呀對呀!那晚我也被吵醒了。
哎喲!平常看他人模狗樣的,沒想到是個心黑的,丟人!”
......
眾人議論的時候,蘇夢清楚地看到有記者混跡其中。
她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原本她就想去報社投遞舉報信。
呵呵!現在有現成的“打手”不用白不用。
她可不想一個假貨壞了她父親的名聲。
她閃身進了空間,換了一身男士的行頭,貼上小胡子,擠進了人群,飛快地將準備好的紙團塞了出去。
不多久,人群中有人驚呼:“哎喲喂!我看到了什么,蘇家主早就被害了?
眼前的是個殺人兇手,是個假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