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為何要偷聽陸掌柜?”
“把他抓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與其在這里猜,不如主動出擊。
“圍了他!”
三人對視一眼,溜出巷子,從三個方向朝那慘叫的男人包抄而去。
那男人一只耳朵流出黑血,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在路上踉踉蹌蹌。
一見到陸非,就神色大變,似乎明白事情暴露了。
“朋友,你耳朵怎么了?需要幫忙嗎?”陸非滿臉好心。
他想換個方向跑,卻又看到從后面追來的虎子。
虎子擼起袖子,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氣勢洶洶。
而另一邊,是那滿臉笑容的胖和尚。
“阿彌陀佛,出家人慈悲為懷,施主有什么困難就說出來,貧僧一定會幫你的。”
那男人被三人團團圍住,臉色煞白,走投無路之下,竟然直接翻過欄桿,從橋上噗通一聲跳進了河里。
“我去!這么高的橋,說跳就跳!”
虎子手抓著欄桿,朝下望。
這橋大概得有十米高吧,那人跳下去翻騰起一片巨大水花。
四周的人看到這一幕,驚得大叫。
“別放過他!下去追!”
陸非大喊著對虎子和苦燈招手,三人飛快跑下橋。
可惜,當他們下去的時候,河水一片平靜,那男人已經不見蹤影了。
“跑得這么快?”
三人沿著河邊找了一圈,都沒發現蹤跡。
“不會淹死了吧?”虎子恨恨道。
“應該沒有,死了尸體也會浮上來!”
“那我下去找找!”
虎子就要脫衣服。
“不用了,虎子,肯定跑遠了。”
陸非望著夜色下黑沉沉的河水,眉頭微皺,愈發覺得有鬼。
“這么怕被發現,這人到底想干什么?”
“人紅是非多!小陸掌柜你才剛入協會不久就要被升為副會長,恐怕有很多人不服氣呢。”苦燈猜測道,“這人應該是被人指使或者雇傭,或許想從你身上挖出些黑料,讓你在協會混不下去。”
“不至于吧,我又沒答應做副會長!”陸非感覺莫名其妙。
“正因為如此,才更招人嫉妒。而且上官會長說了,這個位置永遠為你保留,還邀請你去上官家.......嘖嘖嘖!”苦燈連連咂舌,“莫說旁人,這待遇,就連貧僧都眼紅呢。”
“真是可笑!我就是一個本本分分的小生意人,他們怕什么?”
陸非很是無語。
“這次就當給他一個教訓,下次再來,就不一定跑得掉了!”
“吃了這番苦頭,想必也不敢輕易來招惹小陸掌柜。”苦燈笑道。
“還得多謝苦燈大師!”
“哪里哪里。”
三人又等了一會,始終不見水里有人,便回了橋上。
那輛車依然停在那,不過有司機從車里出來,驚慌地對著下面探頭探腦,看那模樣也嚇壞了。
三人上去一問。
這人只是個網約車司機,跳河那家伙讓他跟著陸非的車,其他問不出什么。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那家伙是在他們出了酒樓后跟上的。
看來真和協會的人有關系。
陸非雖然感覺怪怪的,但人都跑了,也只能暫時作罷。
后面回去的路上很順利。
回到邪字號。
推開門,打開燈。
陸非收斂情緒,該談正事了。
“虎子,把我的好茶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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