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非和虎子追著豬頭人跑進了大山。
山里又黑又靜。
那豬頭人進山后,就用四條腿跑路,好像變回了真正的豬,朝著大山深處逃去。
動作快得人類根本追不上。
陸非兩人追了一段路后,就失去了方向。
“老板,那玩意一到山里就跑得這么快,是不是山里的野豬成精啊?”虎子氣喘吁吁地道。
陸非看了一眼手里的黑色豬毛,點頭道:“還真有這種可能,但動物成精,一般是獸形,或者化成人形,像這種身體是人腦袋是豬的,還真沒見過。”
“多半是道行不到家,化形不成功!”虎子道。
“可能吧。”
陸非蹲下身,讓小黑聞一聞豬毛的氣味。
“小黑,能找到嗎?”
小黑仔細聞了一會,在四周轉了一圈終于確定方向,對陸非汪汪叫了兩聲。
“虎子,走!”
兩人跟上小黑,朝著大山深處追去。
小黑一路聞一路跑,不知道跑了多久,終于停在一棵大樹下。
兩人一靠近那大樹,就聞到一股動物的騷臭味。
“找到老窩了?”
兩人小心翼翼走過去,卻發現,那只是一個依靠著粗壯樹根建立的小窩。
用枯枝和茅草組成,里面有食物殘渣和動物皮毛。
“老板,這是野豬坐的窩!”
虎子很快就認出來。
“以前我們村的莊稼,老被山里的野豬禍禍,我爸和幾個叔組織起來進山里找野豬,就找到過這種窩。”
陸非拿起黑色的豬毛,和窩里的動物毛比了比。
十分相似。
但他手里這根,要長和硬很多。
“老板,野豬活動范圍大,會到處坐一些臨時的窩,這個肯定就是臨時的。”虎子又道。
小黑只能找到這里了。
“野豬精,有意思!可無緣無故的,為什么要禍害村里人......看來得去村里打聽打聽了。”
陸非想到村子里的邪字,感覺這事或許和村子有關。
反正現在找不到豬頭人,沒必要在山里浪費時間,他便對虎子招手,準備下山。
“不知出來多久了。”
陸非拿出手機,想看一眼時間,發現屏幕上有個未接來電。
“涂師傅?”
他立刻撥過去。
嗡嗡嗡!嗡嗡嗡!
手機急促地響。
涂師傅看著門外的陸非和虎子,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竄腦門。
他瞬間想起,那天在養豬場大家中了障眼法的場景。
陸非抬腿,朝著屋里走來。
涂師傅心中大驚,情急之下,呯地關上門。
不管是真的假的,先關門再說!
萬一是假的,就危險了。
他用力鎖好門,喘了幾口粗氣,才接通電話。
“涂師傅,你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家里出什么情況了?”
陸非的聲音清晰地從手機里傳出。
“陸,陸掌柜,你們在哪?”涂師傅戰戰兢兢地問。
“我們在山上,那個邪祟跑進山了,我們找到一點線索......”陸非頓了頓,感覺涂師傅的語氣不對勁,又問:“涂師傅,家里沒事吧?”
“陸掌柜,門外來了兩個人......跟你們兩個長得一模一樣......”
涂師傅深吸一口氣,基本確定外面那兩個是冒牌貨了。
他話沒說完。
咚咚咚咚。
節奏古怪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咚咚咚咚。
一下一下,仿佛敲打在涂師傅的神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