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軍和涂師傅兩個人,滿頭大汗。
“你也太客氣了,這么多我哪吃的完?”
陸非哭笑不得。
但人都辛辛苦苦送來了,再拒絕就不合適了,他讓虎子把冰柜推到廚房,插上電。
“朱老板,涂師傅,坐下來喝口茶,休息會。”
兩人坐下后,捧著茶杯遲遲沒喝,表情有些奇怪。
“怎么了?朱老板,有事就直說。”陸非感覺他們不是專門來送肉的。
“小先生,是我有事!”
涂師傅放下茶杯,坦白道。
“涂師傅,請說。”
陸非有些意外,觀察了一眼涂師傅的氣色,他自已沒什么,但是印堂處血色不佳,是家中可能有災禍的征兆。
“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小先生真是神了,就是我家里!”涂師傅眼睛大睜,皺著眉道:“不知道是不是我造的殺孽太多,報應到我家里了。我老婆打來電話,說她最近總看到一個長著豬腦袋的人。”
“長著豬腦袋的人?具體怎么回事,別著急,你慢慢說。”
陸非也很是驚詫,從來沒聽說過這種邪祟。
“涂師傅,都到陸掌柜這了,你就把心放下來,慢慢說,說清楚。陸掌柜人這么好,又有大本事,他肯定會幫你的。”朱秀軍拍了拍涂師傅緊繃的肩膀,心里對陸非更是崇拜得五體投地。
之前都是他們主動告訴陸非出了什么事,這次,涂師傅還沒開口,陸非就預測到了。
涂師傅喝了口茶,穩穩神,道:“我老婆說,每天太陽落山之后,她都看到一個長豬腦袋的人,先是站在我們家院子外面,過了兩天,就跑到窗子外面了。她嚇得睡不著,就怕再過幾天,豬頭人進到屋子里。”
“陸掌柜,那是啥妖怪?是不是那些被我殺死的豬,來報復我了?可也不應該啊,我嚴格遵守師父說的禁忌,從來沒殺過不該殺的豬......再說,為啥不沖著我來?”
涂師傅眉頭緊鎖。
能干屠夫行當的,膽子都大,一身煞氣也能鎮住簡單的邪祟。
但沒辦法,家人是軟肋。
陸非道:“光憑這些,判斷不了什么。再說具體點,豬頭人除了站在外面,還做別的什么了嗎?”
“我老婆就說了這些,她催我快點回去!我們有個兒子上高中了,住學校里,一個月才回來一次,平常就她自已在家。我本來今天就要走的,是老板讓我先來找你。”
涂師傅的懷里揣著那把紅布包裹的老殺豬刀,眼神中帶著狠意。
陸非沉吟片刻,道:“你家遠不遠?我跟你去一趟。”
“不遠,就在江城旁邊的青山村......這,會不會太麻煩你?”涂師傅又驚又喜。
“怎么會,我就是做這個生意的,怕麻煩的話這不用開了。”陸非笑了笑,讓虎子收拾東西,把小黑也帶上。
他正愁沒地方找邪祟,這不終于有機會了。
“真是太感謝你了!”
涂師傅激動地站起來。
“我就說,陸掌柜人最好了!”朱秀軍也跟著高興,“涂師傅,這兩天我雇兩個臨時師傅過來,你不著急,把家里的事處理好再回來。”
“謝了,老板!”
涂師傅感激地對朱秀軍點點頭。
陸非看了朱秀軍一眼,他這人雖然不聰明,但還算善良。
他送來的豬肉,能吃。
收拾妥當。
大家就出發了。
到達村子時,正是一天中太陽最盛的時候。
但村子的情況,卻讓陸非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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