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不能留?”
朱秀軍笑容一僵,愣愣地看著陸非,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如果人是死在豬圈的,那么開過葷的母豬,絕對不止一個。很有可能見者有份,這些全母豬都吃過了,只是吃多吃少而已。那一頭最肥的,吃得最多,所以它最先開智!”
陸非耐心回答。
“這......”
朱秀軍渾身一涼,心在狠狠滴血。
“陸掌柜,就不能留幾只嗎?萬一,萬一有沒吃過的呢?”
“這是你的豬場,你愿意賭的話我沒意見。”陸非無所謂地笑了笑。
“那,那還是都清理了吧。”朱秀軍哭喪著臉,狠下心。
“今天先把那三頭處理了,剩下的你盡快安排。”
“行,聽陸掌柜的。”
朱秀軍搓了搓臉,招呼員工進去,把那三頭母豬帶出來。
他們一開始還不太敢靠近,陸非讓他們把繩子套在母豬的脖子上,拉著母豬,母豬竟然就乖乖地跟著他們走。
一聲不吭,也不掙扎。
“這個小先生還真有本事!”
“什么小先生,人家是高人!”
“不知道他那個符貴不貴,我想求一個來保平安!”
“我也想。”
員工們小聲說了幾句,把母豬帶到屠殺區,綁在殺豬臺上。
這下,再也不怕它們亂跑了。
大家都長長松了口氣。
“涂師傅,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朱秀軍對著涂師傅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豬邪性,必須用我師父傳的殺豬刀。刀很久沒用了,我得先磨一磨。”
涂師傅系上圍裙,去磨刀做準備。
三只待宰的豬躺在冰冷的臺子上,聽著磨刀聲,眼角竟然流下淚水,看起來十分可憐,哪里還有半點兇狠模樣。
但員工們看到這一幕,沒有一點同情,反而感覺毛骨悚然。
以往他們只把這些豬當吃肉的牲畜,但現在,這幾只牲畜好像真的有了自已的意識和情緒。
要是那些母豬全變成這樣,他們還能活著走出養豬場嗎?
涂師傅磨好刀,面無表情地走過來。
“你們是可憐,但再可憐也不能留了,要怪,就怪讓你們開葷的人!”
“涂師傅說得對!”陸非點頭,目光再次掃過眾人,
“有件事,我必須提醒各位。圈里的豬不可能無緣無故地開葷,如果有知情者,最好現在就說出來。不然,豬一死,冤魂可就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了!后悔也來不及。”
陸非看向眾人。
朱秀軍兇巴巴的道:“還想在我這養豬場干下去,就老實交代!”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半天也沒人吭聲。
“聽到了嗎?做了虧心事的,趁早站出來!我這一刀子下去,可就沒有后悔的余地了。”涂師傅抬起雪亮的刀子。
依舊沒人吭聲。
但那個叫麻子的,腿抖得厲害。
“沒人知道就算了!反正,被鬼復仇的又不是我!涂師傅,準備動手吧,你們幾個去給涂師傅幫忙。”陸非故意安排麻子和另外兩個員工去幫忙。
三人哆哆嗦嗦過去。
涂師傅深吸一口氣,陡然出刀。
鮮血汩汩流出。
但豬的眼睛反而死死瞪大,眼里透出極致的仇恨,突然張嘴,一口咬住麻子的手。
“啊啊啊!救命,救命......”
麻子拼命掙扎,但他掙扎地越厲害,豬就咬得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