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養豬場是封閉式管理,就算那母豬從豬圈跑了,也跑不出養豬場。
朱秀軍急不停走來走去。
大約半個多小時,屠宰區突然傳來嗷嗚嗷嗚的慘叫聲。
“找到了!”朱秀軍頓時大喜。
但殺豬的涂師傅卻皺起眉:“這聲音不對,不像豬叫。”
“不是豬叫是什么?豬被打的時候不就這個聲嗎?”朱秀軍著急地催促,“涂師傅,剛好在屠宰區,你把老殺豬刀帶上,只要順利解決老那頭母豬,這個月給你加獎金。”
“陸掌柜,也得請你去鎮鎮場子,不然我怕那豬又鬧出什么亂子。”
“走!”
陸非當然不含糊。
大家快步趕到屠宰區。
這里冰涼潮濕,空氣中還彌漫著一絲沖刷不掉的血腥味。
進去后,大家一眼就看到,一只肥碩的大母豬被五花大綁在殺豬臺上。
那嗷嗚嗷嗚的叫喚聲,正是從那頭豬嘴里發出的。
聲音里充滿了驚恐和害怕。
“老板,抓到了!”
“我們幾個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它綁起來!”
幾個員工連忙來跟朱秀軍邀功。
其中,就有那個叫麻子的。
“太好了!我還怕這豬鬧得太兇,抓不住!”朱秀軍心中大定,連忙對涂師傅擺手,“涂師傅,辛苦你動手!”
“不行,不能動手!這豬叫聲不對!”
涂師傅卻沒有打開包裹著殺豬刀的紅布,緊緊盯著被綁住的大母豬,眉頭皺得更緊了。
“為啥?”
朱秀軍萬般不理解。
“可能開了葷的豬,叫聲也不一樣!涂師傅,不用怕,這不邪字號的陸掌柜在呢,他可是高人!有他看著,保證你出不了事!”
涂師傅還是不肯動手。
“涂師傅,你這咋回事嘛!我一個月給你開不老少錢,你不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在!”朱秀軍還以為他害怕了。
陸非看了一會,站出來說道:“涂師傅說的對,這只豬不能殺。”
“啊?為啥?”
朱秀軍懵了。
“稍等。”
陸非幾步,拿出一盞老舊的油燈,點燃。
溫暖昏黃光芒亮起。
空氣中多了一些檀香味,檀香驅散了血腥,讓人感覺十分舒服。
眾人不知道陸非在做什么,只感覺這油燈一亮起的時候,心中的慌亂和焦急減少了不少,大腦清明許多。
“你們再看,到底能不能殺!”
陸非從殺豬臺邊讓開。
眾人轉頭看去,頓時大驚失色,眼神中充滿難以置信。
那被五花大綁在臺上的,哪里是豬,而是豬場的員工,他滿臉驚恐,嘴里正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啊啊啊——”
眾人只覺一股涼氣,瞬間從腳底板躥上頭頂。
“不對啊!我們綁上去的明明是豬!”
“咋變成人了?”
“這,咋回事?”朱秀軍渾身發毛。
“我就說叫聲不對!”涂師傅臉色也變了變,他殺了大半輩子豬,對豬叫聲比人叫聲還熟悉,一耳朵就聽出慘叫聲不對勁。
只不過,他也說不清怎么回事,這下被陸非一番操作后,才看清臺子上的原來是人。
他頓時對陸非另眼相看,這個小師傅還有些本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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