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蘅只掃了他一眼,就冷冷地移開了眼睛。
謝從謹走近了,想同她說話,發現還有陶春琦,正站在梯子上剪花枝。
甄玉蘅坐在那里不理他,一心一意地抱著和兒玩。
謝從謹干站著也怪怪的,便拿過了甄玉蘅手里的撥浪鼓,毫無章法地搖著,假裝自己在哄小孩。
他看出甄玉蘅不高興了,這些日子,他的確是故意沒有回來。
元宵節那晚,張武說的那些話讓他的內心受到了不小的波動,他一直在思索著,想那個人究竟是誰。
他懷疑就是甄玉蘅,甚至有很大的把握能夠確定是她。
雪青懷孕是想靠孩子上位,對甄玉蘅來說或許是一樣的,她想要謝家家產,缺一個繼承人。
可是讓他疑惑的地方就是甄玉蘅的孩子不是在新婚夜那晚就懷上的嗎?如果那時甄玉蘅不知道自己已有身孕,想懷孩子來爬他的床,其實很說不通,甄玉蘅大可以等謝懷禮回來生,雖然謝懷禮曾傳回來死訊,但是她那時又不知道,何至于冒險來找他?
他心里有太多疑惑,又遲遲不肯來問甄玉蘅,因為他知道,就算他挑明,甄玉蘅也一定會矢口否認,她的巧令色,他是見識過的。
這半個多月來,他一直在生氣,氣甄玉蘅有太多事瞞著他,氣自己無法將她參透,所以故意不回來見她。
可是就這樣冷著,不問個清楚,難道要稀里糊涂地過去?
他和甄玉蘅已經走到這一步,對于之前的事他可以不在乎原因也不在乎結果,但是必須要知道一個真相。
他垂眸看著甄玉蘅,礙于一旁還有陶春琦在,只得留意分寸,先說些不咸不淡的客套話。
“近來府里一切都好嗎?”
甄玉蘅冷冷道:“你從什么時候開始關心府里的事了?”
火藥味這么大,一旁的陶春琦都聞到了,不明所以地朝他們看過來。
甄玉蘅也意識到自己有些沖了,怕陶春琦看出什么,就抱著和兒往一旁的小徑上走。
謝從謹不動神色地跟了過去。
二人雖然還在陶春琦的視線內,但是隔得遠了些,聽不見說話聲。
“聽說陶春琦已經過了文書,是謝家正兒八經的妾室了。”
甄玉蘅笑了一聲,“你不在府里,消息還挺靈通。”
“那你和謝懷禮是不是就要和離了?”
甄玉蘅依舊夾槍帶棒,冷著臉說:“跟你無關。”
謝從謹有些無奈地看她一眼,“我有事要跟你說。”
話音剛落,謝懷禮來了,瞧見他們二人,笑著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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