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蘅望向湖水,現在是夜晚,湖中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謝從謹便說:“那就等明早天亮,我讓人潛入水中看一看。”
甄玉蘅說好,二人便先離開了。
第二天,各位女眷一同去后宮給皇后和妃嬪們請安,折騰下來一上午過去了。
甄玉蘅再回去時,見謝從謹在偏殿附近巡視。
她找個借口離開,去見謝從謹。
二人到了無人處,謝從謹告訴她:“我讓人下水里看了,湖水很淺,底下什么都沒有。”
甄玉蘅聞不免有些失望,不過也在意料之中,什么皇家秘辛如果真這么容易就被他們發現了,那還得了?
“若是當年多看兩眼圖紙就好了。”甄玉蘅嘆口氣,“或許正是因為我爹知道那圖紙上的秘密是要命的,所以才一直藏著不讓旁人看。”
謝從謹想了想,說:“你爹雖不在了,但是當年建造行宮肯定需要不少工人,他們總有在的,不如我們試著找找那些人。”
甄玉蘅想想覺得可行,點了個頭。
正事說完,謝從謹望著她道:“黃昏時夜宴就要開始了,你別亂跑。”
“我當然不會亂跑。”
甄玉蘅眼睛里帶著點嗔怪,掃了他一眼。
謝從謹“嗯”了一聲。
二人都知道,今晚圣上就要給謝從謹和趙薇柔賜婚,彼此都有些欲又止。
漫無目的地站了一會兒,相顧也無,甄玉蘅便說:“那我先回去了。”
謝從謹說好,看著她離開后,他也先回了自己的住處。
他惦記著甄玉蘅的事,立刻就跟人吩咐:“明日回去,找找當年修建這行宮的工人。”
飛葉和衛風頷首應是。
到了黃昏時,所有人都入殿赴宴,席位按官員品級排,謝從謹坐在靠前的位置,身旁是國公爺,甄玉蘅和林蘊知就坐在他們后方。
殿內金碧輝煌,眾人都衣著鮮麗,說說笑笑著。
林蘊知也拉著甄玉蘅嘮閑話,甄玉蘅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眼睛時不時往謝從謹的背影看去。
趙家人坐在正對面,國公爺看了眼,微微側過身子,同謝從謹說話,問他:“你可跟那趙家二小姐私下可見過了?”
謝從謹聲音很淡:“沒有。”
“既然都在,怎么也不同人家打個招呼?”國公爺仍是那種訓誡的語氣,“你老拉這個臉做什么?事已至此,就認了吧,雖是個庶女,我瞧模樣品性都不差的,沒什么配不上你的,你也沒那么了不得,別自視甚高,瞧不起人家。”
他們說話聲音不大,但是甄玉蘅離得近,還是能聽得一清二楚。
聽見國公爺的話,甄玉蘅心里不由得為謝從謹抱不平。
謝從謹從不是自視甚高的人,本就是他受了委屈,國公爺不安慰也就罷了,還非要踩人一腳,說他也不怎么樣,要他認命。
果然,謝從謹都懶得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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