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從謹扶了扶額,“你放心吧,人家自在瀟灑著呢,我就是樂意娶,人家也不樂意嫁。”
國公爺反正就是連連搖頭,“她那府里的面首比我孫子都多,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
“行,我記心里。”
謝從謹迫不及待地起身,將國公爺往外送,謝懷禮搜刮了不少他從江南帶回來的好東西,跟著國公爺喜滋滋地走了。
到了晚上,謝從謹冷靜地思索著白日同國公爺說的話,盡管他不想參與那些爭斗,形勢也不允許。
楚惟畢竟是太子,有這個名分在,他的勝算就大。
但如果三皇子真的造反,打一個措手不及,就說不好了。而且三皇子背后有趙家支持,趙家手里有那份行宮密道的地圖,都用不著太多的兵馬,從密道進去,便可以直接殺進皇宮。到那個時候,楚惟怕是必敗無疑。
倒不是謝從謹有多想為楚惟登基效力,而是因為他不得不站隊,而三皇子看著就不是個明君。
若他想幫楚惟,他手里的確有一樣東西可以幫上忙。
甄玉蘅給他的那份圖紙。
如果他把這個交給楚惟,楚惟就可以提前部署早做防范。
謝從謹拿出了甄玉蘅給他的那份圖紙,提筆臨摹了一遍。
忙活完以后,他走到窗邊,仰頭看天上月。
從越州回京城的路上,離她越來越遠,心里的惦念就越來越重,直到現在,那些惦念已化作一團,壓在他的心上。
他站在那兒發了會兒呆,手腳都被冷風吹得冰冷,這才關了窗,回去睡覺。
第二日,他帶著密道圖紙,去了太子府。
自打甄玉蘅離京那一次,他和楚惟的關系越發僵冷,他已有半年多沒來過太子府。
不過太子府的侍從還是很客氣熱絡,趕緊地進去通報。
謝從謹被領進楚惟的書房時,看到太子正坐在書案前處理公文,一旁站著紀少卿在幫他磨墨。
謝從謹眼神立時便冷了幾分。
楚惟抬頭看他一眼,目光很深,“你難得來,有要緊事?”
謝從謹走上前去,準備好的話懸在嘴邊卻沒有說。
他今日來本是想將密道圖紙給楚惟的,但是紀少卿也在。
他想起甄玉蘅鄭重其事地提醒他的話,要他千萬小心紀少卿。
他對上楚惟的眼神,沒提圖紙的事,只說:“臣從江南帶回了些特產,給殿下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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