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事,長姐別多想了。”
譚亦茹像是松了一口氣,“沒有最好。聽說那昭寧公主風流成性,就愛四處招惹,在公主府里養了好幾個男寵,我還怕她把手伸向了你呢,你別上了她的套就行。”
譚紹寧越聽眉頭蹙得越深,在心里唾罵自己居然沒有把持住,真的上了公主的套。
他臉色很差地說:“長姐別說了,我要去忙了。”
譚亦茹無奈地看著他:“好好好,我不說。我明日就回婆家去了,可不在這兒煩你。”
“我不是那個意思。過兩日我要領著商隊下南洋,得籌備籌備。”
譚亦茹微微皺眉,“這種事何必你親自去?南洋那么遠,你來回一趟可得好幾個月。”
本是不必他親自去的,但是他想借此機會去散散心。
“正好最近沒什么事,我出去逛逛。”
“那好吧。”譚亦茹想了想,又說:“你走了,家里這邊我來看著,你把信印留下。”
譚紹寧看了她一眼,心里莫名感到不安。
譚家有自己的商號,都是譚紹寧在管,私底下的生意其實更大,則是譚亦茹在打理。
譚紹寧手里的信印只能處理自家商號下的生意,但是是最能代表譚家的東西,一直都在譚紹寧的手里。譚紹寧若是出遠門,會交給底下的親信,譚亦茹要,他不是不能給,只是有些不放心。
譚亦茹若是要謀取他身上的利益,倒是小事,只怕她做別的。
譚紹寧問她:“你最近和隋聞遠有聯系嗎?”
譚亦茹別開了臉,“這跟他有什么關系?”
“之前他在我這兒又是要錢又是要糧的。”譚紹寧壓低了聲音,眼神嚴肅地盯著譚亦茹,“他不會是要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吧?你知道多少?”
“他哪里會有那樣的膽子?就算是真的,他又怎會告訴我那些?”
譚亦茹搖搖頭,“我跟他好些時日沒有見過了。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兒,做事能拎得清的。”
譚紹寧目光探究地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去書房取來了信印交給她。
……
謝從謹一行人去江南時候,走走停停,廢了兩個月的時間,回來就快了很多,從運河走水路直接抵達京城,只用了十日。
謝從謹先回宮復命,給圣上請安。
從宮里出來后,他就回了自己的住處。
一進門,便看見前廳有客。
謝從謹還沒走過去,謝懷禮就瞧見了他,興高采烈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同他寒暄:“大哥,多日不見,你這氣色怎么不太好啊?趕路累著了吧?江南怎么樣?好不好玩?你帶什么吃的玩的回來了沒有?”
他噼里啪啦說了一通,吵得謝從謹耳朵疼,一句也不想理他。
進了前廳,見國公爺大模大樣地坐在那兒,哼了一聲說:“就知道你回京后不會記著回家里瞧瞧,還得我來見你啊。”
謝從謹有些無語,自顧自坐下,自己倒茶喝。
謝懷禮蹲在地上,扒拉他帶回來的幾個箱籠給和兒挑禮物,一邊忙活一邊問他:“哥,你這次去江南,見著玉蘅了沒有?你們應該也去越州了吧?”
不等謝從謹說話,國公爺就輕嗤一聲,“他是去辦公務的,哪兒有功夫去見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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