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的清晨,醫院終于傳來好消息:
蘇薔薔的父母醒了!
蘇薔薔懸了多日的心,總算落回實處,立馬就要沖去醫院。
白鳳蘭特意和導演商量調了班,陪她一同前往。
病房里,消毒水的氣味依舊濃重,但病床上二老睜開的眼睛,讓蘇薔薔都忘記了這股味道。
蘇薔薔坐在床邊,握住兩位老人枯瘦的手,眼眶紅了紅。
母親的手微微用力回握著她,父親渾濁的眼睛里也泛著淚光,嘴唇翕動著,卻因身體過于虛弱,終究沒能說出清晰的話來,只是那樣死死地、依賴地抓著女兒,仿佛一松手她就會消失。
這份無聲的依賴,讓蘇薔薔既心酸又溫暖。
醫生將蘇薔薔和白鳳蘭叫到一旁,詳細說明了情況:
“兩位老人能醒過來,是萬幸。但這次大病損傷了元氣,后續需要很長時間的靜養和調理,最好能住院觀察幾個月,確保不會出現反復。”
幾個月?
蘇薔薔的心猛地一沉。
她等不了那么久。
回到白鳳蘭的公寓,蘇薔薔斟酌著開了口:“白阿姨,這次真的太感謝您了。沒有您,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白鳳蘭擺擺手。
“傻女,跟你阿姨客氣什么,我同你爹地媽咪是多少年的朋友了。”
蘇薔薔深吸一口氣,說出自己的打算:
“醫生的話您也聽到了,爸媽需要人照顧,可我……我必須回西北了。我想拜托您,偶爾得空幫我去醫院看看我爸媽,費用方面,我來出。”
白鳳蘭一聽,立刻嗔怪道:“說什么錢不錢的!照顧他們是我應該做的,你放心回去,這里有我。”
蘇薔薔卻異常堅持:“不,白阿姨,您已經幫了太多,不能再讓您破費。我身上帶了錢的。”
說著,她拿起放在一旁的行李,假裝伸手進去掏,實則卻是用意念往空間里邊尋覓著。
白鳳蘭還在推拒:
“真不用,薔薔,你一個人回去路上也要用錢……”
話音未落,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只見蘇薔薔從那個看起來并不起眼的布包里,掏出來的不是紙幣,而是一根黃澄澄、沉甸甸的小金條!
那金條在窗外光線下,閃著柔和卻奪目的光澤。
空氣瞬間凝固了。
白鳳蘭瞪大了眼睛,看著那根金條,又難以置信地看向蘇薔薔。
她混跡娛樂圈多年,見識過不少場面,但一個從樸素甚至有些艱苦的西北來的年輕女人,隨手就能拿出金條,這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
這年頭,黃金意味著什么,她太清楚了。
“薔薔,你……你這是……”
白鳳蘭一時語塞,一堆話卡在了嗓子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蘇薔薔將金條輕輕放在桌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白阿姨,請您務必收下。這樣,我才能稍微安心地離開。”
她空間里的錢多得是,最怕的是沒人幫她看著兩位老人。
都到了這個地步,白鳳蘭自然不可能不答應。
罷了,就收下吧,來日蘇薔薔回來了,她再還了也就是了。
搞定了白鳳蘭這邊,蘇薔薔心里一塊大石落地,腳步輕快地去找周澤生匯合。
周澤生靠在走廊的窗邊,指尖夾著煙,沒什么表情地看著樓下街景。
聽到腳步聲,他轉過頭,眼神依舊淡淡的,只是在她臉上停留的時間,比看街景長了那么幾秒。
“辦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