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進才一愣,轉頭看過去。
裴七音沖胡進才真誠地點點頭。
“這是真的。”
胡進才一笑:“成,這次俺信你,等老胡擒了那什么秋山過來,咱再聊。”
說完一揮手:“走,誰抓住敵軍首領,連升三級。”
跟在他身側的護衛們一陣歡呼,各自奮力打馬,奔騰而去。
渥美秋山本來就冰冷的面容,此刻更加冰冷。
面對大片的鎮西軍戰騎,她面前這五千步卒,加上不足一千的騎兵,根本無法與之對抗。
再猶豫下去,就是一個一邊倒的屠殺態勢。
“所有人,結方陣,聯手抗敵。”
無奈,他們海寇兵團所使用的武器,一直是直刀,沒有長矛馬槊等長兵器,如此針對戰騎,就更加無力。
其他布置已經來不及,只能結陣對抗。
隨著轟隆隆的馬蹄聲,成片的鎮西軍戰騎出現在視野中,那種挾著風雷之勢,壓迫性的氣勢,沖擊著每個海寇的視覺和心臟。
平日犀利無比的直刀,面對如此陣勢,顯得十分柔弱。
渥美秋山堅持立馬在中軍陣內,作為第二梯隊,準備讓前隊步卒,攔住鎮西軍的沖擊速度,然后八百騎兵沖擊對方的陣型,擾亂他們的沖鋒秩序。
她的應對策略想象的十分美好,可惜,鎮西軍的戰騎,是經過與韃子鐵騎的血與火的戰斗,歷練出來的。
哪里是手持直刀的步卒所能抵擋。
滿山偏野的戰騎,呼嘯而來,在臨近海寇聯結的方陣前,正好將速度提到了最高。
一經接觸,便是摧枯拉朽般的沖擊,哪怕瞬間的延緩都沒有,讓渥美秋山大失所望。
沒辦法,她大聲吆喝著八百騎兵,開始提速沖鋒,與鎮西軍對撞。
三千人的戰陣,被片刻鑿透,海寇軍卒被無數戰馬踐踏在鐵蹄下,現狀慘不忍睹。
渥美秋山絕望了,她下令馬隊沖鋒的同時,身后的兩千步卒,跟隨著自己的馬隊一起,迎向鎮西軍的戰騎。
馬戰并非海寇的長項,與鎮西軍接敵后,八百戰騎,被數千戰騎包裹進去,瞬間不見了蹤影。
只有渥美秋山,在最后一刻,被她的侍衛長,協同七八個護衛,一起,強行裹挾著開始后退。
兩千步卒讓出道路,讓首領退出戰場。
然后不要命地舉刀撲向呼嘯而至的鎮西戰騎。
渥美秋山拼命阻攔,卻被人高馬大的侍衛長直接提到自己的戰馬上,緊緊摟抱在懷里,催馬拼命地往甘慶府城方向奔逃。
身側有八騎護衛,跟隨著,防止追擊的鎮西軍戰騎咬住他們。
胡進才的這一戰,幾乎全殲了海寇六千人馬。
此戰結束時,經過統計,進入大宗南部疆域,福寧府城的兩萬海寇,初步估計,被滅了一萬七千人。
剩余的人馬,四散逃入曠野中,暫時不知所蹤。
海寇家族的首領渥美秋山,逃回了甘慶府城。
還有南臺府的兩萬海寇部隊,與羅世棟的鎮南軍在南臺府城巷戰結束后,擊殺鎮南軍三千多人,然后退出南臺府城,進入儋州府地界。
整個大宗南部疆域,海寇占領的州府,便只剩了甘慶府和儋州府兩座臨海的府州之地。
當然,為了驅逐入境海寇,鎮西軍和鎮南軍也付出了-->>近六千軍卒的代價,再加上鎮西軍的一位高級將領的生命。
代價不可謂不大,而且讓林豐發了狂一般,單身殺入海寇群,差點失去理智。
胡進才率領的鎮西軍穩定了福寧府以西的疆域。
羅世棟率領的鎮南軍,則穩定了南臺府以西的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