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豐的左手伸向斷劍,還未接觸時,斷劍已感應到他的心思,就像活過來一般,彈出刀-->>鞘,隨著林豐的手一揮,眨眼間,鉆進了花白發須老者的胸口。
那花白發須老者臉上的兇狠,瞬間凝固,然后慢慢變成了驚訝狀,再然后,渾身一軟,癱倒在青石鋪成的道路上。
林豐探手前伸,還未觸及到斷劍炳,那斷劍已經從花白發須老者的胸口處彈了出來,落入林豐的手中。
整個過程速度極快,就連林豐自己也僅僅是察覺到一絲異常,然后斷劍便鉆進了劍鞘之內。
林豐沉默著,仔細感悟剛才的過程,驚訝地發現,好像自己的手還沒碰到劍柄,而斷劍只是根據自己的心意,完成了雙方的意愿。
量子糾纏。
林豐的腦海里出現了這么四個字。
這是唯一能用科學解釋的原因。
當然,也只是這么以為,事實肯定不是這么回事。
作為無神論者,林豐實在無法解釋這種神奇的現象,自己能死而復生,就不是前世的科學家們能解釋清楚的現象。
他腦子有些亂,程悅雙手用力拽了他的胳膊,想讓林豐清醒過來。
因為在外人看來,他如同傻了一般,直直地看著倒在地上的花白發須老者。
那人的胸口被刺了個大洞,正汩汩冒出鮮血,形象十分嚇人。
街上的行人有快步躲避的,還有驚叫的女子。
如果僅僅是大宗奴隸被殺死,不會有人驚訝。
可現在是自己家族死了人,還是個身強力壯的男子,就讓人不由慌亂起來。
程悅拉著林豐走出十幾步時,就聽到有人吆喝起來,紛亂的人群中,有人指著林豐兩人的方向,高聲喝罵。
林豐皺眉看著越聚越多的人群,覺得自己又開始焦躁,血液上涌的同時,渾身亢奮起來。
他用舌頭舔了舔嘴唇,如同一頭噬血的餓狼,眼珠轉動著,掃過一張張激動,憤慨的臉。
那些漢子,年齡都不低,可能是海寇軍隊淘汰下來的男子,卻不影響他們的血性。
見有自己家族的人被殺,都叫囂著,拔刀往林豐兩人沖過來。
街道有七八丈寬,兩邊都是店鋪,只是門窗都歪斜殘破,不再有人營業。
林豐轉頭掃視一眼,一拉程悅,兩人轉身進了身邊的一個店鋪里。
門扇都歪倒在一旁,兩邊是木質墻壁,中間只留了一個不足一丈的過道。
林豐就是需要這樣的寬度,讓十幾個海寇無法形成包圍狀態,只能在如此狹窄的過道內,擁擠著沖過來。
兩人往后退,十幾個海寇揮舞著直刀,大步往前逼近。
林豐的感覺再次連接到不停顫動的斷劍,感受到它興奮的情緒,還有躁動的劍身。
就在揮手的剎那間,斷劍已經隨著林豐的手勢,沖了出去。
如同一柄黑色的閃電,劃過短暫的空間,翻飛跳躍著,在人群中舞蹈。
林豐試圖捕捉它的軌跡,誰知斷劍的速度太快,它在跟隨林豐的意識躍動,或許動作已經做在意識之前。
總之,林豐自己都說不出是個什么樣的感受,眼花繚亂間,前沖的人群正翻身摔跌在自己腳下。
隨著他后退的腳步,前沖的人群紛紛翻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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