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在水中掙扎著,翻騰著。
一個想盡快冒出水面,一個壓住了,就是不讓她翻身露頭。
雖然舒琴功力深厚,卻不敢太過用力,萬一將林豐弄死了,自己也就完了。
林豐得了勢,用力壓住了對方,堅持不讓她呼吸。
時間過了不到半刻鐘,林豐發現了問題。
他不讓舒琴呼吸,自己被箍住了身體,不能動彈,也浮不到水面去,同樣不能呼吸。
要論憋氣的時長,沒了真氣,要比舒琴差太多。
如此一來,林豐先堅持不住了,雙方在僵持中,林豐的身體先軟了下來,乖乖帶著舒琴,浮到水面上大口喘氣。
兩人不用游泳,只是浮在水面上,隨波逐流。
本來距離海岸就沒走多遠,一天的時間,隱隱就看到了遠處的一條黑色海岸線。
他們很幸運,風勢將他們推送的方向正是最近的海岸方向。
林豐覺得自己很失敗,若是如此放舒琴活著上岸,恐怕不是被她干掉,就是仍然被她控制。
再也沒有比現在的狀況更好的機會了。
林豐咬牙,在身上摸索著。
他的斷劍還栓在腰上,這是玉泉觀的鎮觀之寶,裴七音給他弄得很結實,劍鞘也牢固。
林豐要孤注一擲,在上岸前,必須捅這老娘們一劍。
淹不死她,也得讓斷劍吸干她的血。
舒琴也在猶豫,眼見海岸就在三五里處,以自己的內功底子,林豐已經失去了作用。
是殺還是留?
這個被自己廢去內功的年輕人,盡管在俗世中有很大的勢力,卻威脅不到自己。
可是,此人是自己兒子最后的決斗對手。
兒子生死不知,怎么能任由此人活在世上?
兩人各打算盤,雖然漂流了一天一夜,都十分疲憊,面對生死,卻不能不仔細思考。
林豐已經悄悄將斷劍從后背抽出劍鞘。
他的目標是舒琴后腰處,腎臟部位,那里應該是最柔軟的地方,自己也能用上力氣。
成敗在此一舉,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林豐嘴里念叨著,雙手從舒琴身后握住斷劍,用力往對方的后腰處捅去。
舒琴雙腿箍住了林豐的胸口,后腰處在林豐前方,位置很是合適。
她正在琢磨該如何處置林豐時,就覺得后腰上一疼,有東西戳在腰間。
身體受到攻擊,體內真氣自然循環反應,意識的反應速度無限快捷,自然在體內形成保護層。
反彈中,林豐手里的斷劍被崩開,并未破開舒琴的肌膚。
舒琴探手將林豐手里的斷劍抓住,舉到水面上看了一眼,眼睛里露出譏諷之意。
“林豐,不是我要殺你,是你自己找死,本來老娘是想放你一馬的,誰知...唉,需怪不得老娘了。”
說完,她的雙腿已經松開了林豐。
因為海岸就在不遠處,林豐的作用已經沒有了。
舒琴扭身,憑著一股真氣,浮在水面上,扭頭看著林豐。
“你死在海里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放心去吧。”
說完,手持斷劍,用力往前一送。
林豐則拼命往外游動,想拉開與舒琴的距離。
可他怎么可能會比舒琴快呢。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