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也不回地說道。
“我的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城外,我們的大軍,也已經磨好了刀。”
耶律赫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記重錘,敲打著湯仁牧緊繃的神經。
湯仁牧面色凝重,站在廊下,勉強周旋道:“貴使稍安勿躁,想必我朝正使,已在路上了。”
“在路上?”
耶律赫終于轉過身,嗤笑一聲,“湯將軍,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他指了指庭院中的日晷。
“看到沒有?等到日影走到正中的時候,如果我還沒見到人”
“后果,我想你很清楚。”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庭院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壓得人喘不過氣。
湯仁牧手掌輕撫腰間刀鞘,心中已經做好最壞打算。
大不了,就與北莽人死戰到底,以身殉國。
就在此時。
“報——!”
一名傳令兵沖進庭院。
湯仁牧心中一緊,厲聲問道:“何事驚慌!”
那傳令兵喘著粗氣,臉上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急聲道:
“將軍!城外城外來了一支軍隊,已已經入了甕城!”
湯仁牧猛地踏前一步。
來了?
是錢文博那個軟骨頭來了嗎?
“將軍”
傳令兵咽了口唾沫,跑到湯仁牧身邊,低聲道,
“是陳木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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