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誰敢動他?”
湯仁牧猛地起身,飽經風霜的虎目中,燃著一團熊熊怒火。
他一步步地走到陳木身前,將他護在身后。
“童寶,你欺人太甚!”
余宇澄也站了起來,他平日里文質彬彬,但此刻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凜然殺氣,卻絲毫不比湯仁牧弱。
“嘩啦!”
堂外,不知何時已經涌入了數百肅馬城精銳,他們將整個將軍府圍得水泄不通,手中的刀槍,直指童寶的親衛。
“你們你們想干什么?!”
童寶的親衛們臉色一變,紛紛后退,與肅馬城士兵緊張對峙。
“湯仁牧!余宇澄!”
童寶面沉如水,“你們想造反嗎?”
“造反不敢。”
湯仁牧冷笑一聲,“我只是想跟督公,講講道理。”
“有功不賞,有過不罰,甚至顛倒黑白,搶奪軍功,我也想問問,這天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余宇澄上前一步,聲音不大,卻字字尖利。
“你你們”
童寶看著眼前這兩個將軍,又看了看外面那些怒目而視的士兵,心中的底氣,瞬間泄了一半。
他玩了一手聲東擊西,但也就意味著,城里能保護他的親衛,只有數百人。
真撕破臉,硬碰硬,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好好”
他連說了兩個“好”字,臉上的肌肉因為惱怒而不斷地抽搐著。
“你們給咱家等著!”
“等咱家的大軍,收復了北境十六城,立下不世之功!”
“到時候,咱家看你們,還怎么在咱家面前囂張!”
他指著湯仁牧和余宇澄的鼻子,又剜了陳木一眼,撂下一句狠話。
然后便在親衛的簇擁下,灰溜溜離開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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