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熊勛勃然大怒,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腰間的佩刀“鏘”地一聲出鞘半寸。
“住手!”
湯仁牧攔住熊勛,把他腰間的刀按了回去。
一旦動手,就是謀逆。
謀逆,是要誅九族的。
他們這些鎮守邊關的將領,家人都被扣在京城,說好聽點叫在京城享福,說難聽點就是人質。
這是南虞朝數百年來的規矩。
熊勛雙目赤紅,死死地盯著呂壺,胸口劇烈起伏,卻終究還是把刀按了回去。
湯仁牧緩緩地,拿起石桌上那枚代表著兵權的虎符。
他的動作很慢,仿佛那枚小小的虎符,有千鈞之重。
他閉上眼睛,將虎符遞了出去。
呂壺一把搶過,在手中掂了掂,臉上露出笑容。
“很好。”
蘇宗明也滿意地點了點頭,他的目光掃過熊勛,又落在了陳木身上。
熊勛作為萬夫尉,是黑騎營的二把手,湯仁牧不在,一般就由他作先鋒。
但他這個脾氣
不能讓他統領著黑騎營,護送突圍。
太危險。
得選個好拿捏的。
“呂大人。”
蘇宗明轉向呂壺:“黑騎營乃國之重器,先鋒人選,必須慎之又慎。”
呂壺會意,撫著胡須道:“蘇大人之有理,依你之見,何人可擔此任?”
蘇宗明的目光,落在陳木手里的虬龍吟鱗槍上。
“我看,陳木就不錯。”
“他年輕有為,勇冠三軍,又深明大義。”
“由他來統領黑騎營,再合適不過。”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