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熟悉的聲音,絕對不會是巧合。
蘇遠心中有個大膽的猜測。
那些水母,會不會變成了海綿寶寶,亦或是派大星的一種?
血色虛影?亦或者是人頭?
無論是什么污染形象,總歸一定和比奇堡的居民有關。
怪不得木板后的話說,這里根本就沒有水母。
那股力量還在他身上不斷摩挲著。
滴答,滴答,滴答。
就像是口水滴落在他身上一樣,蘇遠的胳膊劃過一片黏膩的液體。
尖銳的喊叫聲在蘇遠的耳邊越來越弱。
蘇遠緊皺眉頭,忽然當機立斷,閉著眼從自己的包中摸索出了打包的兩個蟹黃堡,往天空中一扔。
風刮過蘇遠身側。
世界被按下了靜音鍵。
蘇遠睜開了雙眼,抬眸望向天際。
數道虛無的身影依舊從他身側快速掠過,直沖沖的沖向天際,而在天際之上,無數恐怖的人頭早已將兩個蟹黃堡撕碎成了渣沫。
他們張大嘴巴撕咬著,如同魚兒掠食一般吃著殘渣。
似乎意識到蘇遠的視線。
它們停下動作,無數雙猩紅的雙眸在昏暗的天際亮起,和蘇遠遙遙對視。
看著熟悉的人頭,蘇遠臉上沒有絲毫意外。
他只是平靜的,注視著這些人頭,對視著,探究著他們的情緒。
隨著最后一道黑影從他身側掠過。
水母田驟然變了。
人頭,黑影頓時消失不見,就連昏暗的天際也重新恢復了干凈溫暖的夕陽畫面。
蘇遠的腦海里,卻滿是那一雙雙猩紅的雙眸,久久無法忘卻。
那些人頭,帶給他一股特別的感覺。
看著天際之上飛舞的粉紅色水母,在夕陽照應下顯得無比溫馨。
但和記憶中的畫面相比,卻怎么看怎么假。
他想,他知道蟹黃堡到底什么用了。
供奉,獻祭。
這根本不是水母田。
而是,比奇堡的墳場,詭異的游樂園。
這些詭異在這里不知道餓了多久。
詭異化相當于香火一樣,給了這些詭異可以觸碰他的一個契機。